唐暖甯又往病房裡看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她一看到床上那抹小小的身影,她就難過,心疼。
緩了緩,唐暖甯對陸北說,
“如果真找不到他的生母,那就要想辦法轉移他的注意力,找一個替代品,人或者事,都可以。”
陸北又歎了口氣,
“我們曾經也給他找過一個假母親,結果沒多久就被識破了,然後他大鬧了一場。
也就是從那次起,他的病情才加重的,後來我們就再也不敢輕易嘗試了。
從‘人’這方面入手不行,‘事’上更不行了,除了找他母親這件事,他對其他事都不上心,沒有任何興趣……他的時間都用在睡覺和想他母親上了。”
唐暖甯心疼,“他沒去上學嗎?”
“沒有,他這個情況沒辦法正常入學。”
“……那你們走進過他的精神世界嗎?”
陸北搖搖頭,“沒機會。”
“催眠呢?”
“嘗試過,沒成功過。”
唐暖甯:“……”
陸北說:“深寶這孩子跟别的孩子不一樣,他聰明的過分,你不能把他當成普通小朋友看待,他聰明,敏感,警惕性高。”
唐暖甯又往病房裡看了一眼,想了想說,
“我知道你們把我叫過來的意思,但我不是醫生,我隻是跟着家人學了點中醫,自己閑的時候又多看了幾本關于兒童心理學的書而已,所以你們别對我抱太大希望。
我能安撫好傅子軒,也是巧合,我隻能試試,等他醒來以後我跟他聊聊,看看能不能走進他的心裡世界找找突破口。”
陸北趕緊說,
“嗯嗯!你能幫忙我們已經很感激了。你放心,阿沉不會讓你白幫忙,你可以跟他提條件,什麼條件你都可以提,在津城,就沒有他辦不成的事。”
唐暖甯心想,那她想趕緊跟薄宴沉離婚,他能幫幫她嗎?
阿沉?
薄宴沉?
他們的名字都帶一個‘沉’字,這麼巧?
唐暖甯剛想問問他叫什麼,手機突然響了,是一個陌生号打來的。
唐暖甯走到一旁接聽,“喂。”
“你在找薄宴沉離婚是不是?”
“嗯?你怎麼知道?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薄宴沉現在人就在津城,他沒有出差,他騙你了,你要是想找他離婚,可以去家裡或者去他公司堵他。”
那人說完就挂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