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甯控制不住自己,哭的兇。
就像剛經曆了一場生死的小姑娘,劫後餘生後害怕又慶幸,慶幸又委屈。
薄宴沉這會兒才明白她哭什麼……
看她委屈的很,他再次把她攬進懷裡,肩膀和胸膛借給她依靠。
本以為她哭一會兒就好了,沒想到她愣是哭了一路。
車子都開進醫院了,她還在哭。
薄宴沉又想起了那句話:眼淚比心眼多。
還想起了一句話:女人是水做的。
猶豫片刻,他擡手按按她的頭頂,跟哄小孩似的哄她,
“不哭了。”
聽說小姑娘都喜歡摸頭殺。
但是,這招在唐暖甯身上好像沒用,她還在哭。
不知道是他的摸頭姿勢不對,還是她不吃這一套。
眼看車子都停穩了,薄宴沉無奈,隻能說,
“先别哭了,想想醫藥費的事,你這次受傷,估計要花不少錢。”
提到錢,唐暖甯趕緊擦擦眼淚,坐直了身體問他,
“我是他們打傷的,醫藥費是不是得他們出?”
薄宴沉擡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果然啊,在她身上還是錢好使。
“是。”
“那就聯系他們!讓他們過來掏錢!可……你也把他們的人打傷了啊,他們會不會反咬一口,訛你?”
薄宴沉抿唇,
“你媽懷你的時候是吃了什麼抑制智商發育的藥了嗎?怎麼能這麼傻?!”
“你……”
“給機會讓他們敲詐我,他們敢嗎?他們打你是犯罪,我打他們是正當防衛,正當防衛不犯法。”
“嗯!有道理!那絕對不能便宜了他們,他們必須把醫藥費全部拿出來,一分錢都不能便宜他們。”
唐暖甯推開車門就下了車,大步往門診樓走去。
腦子裡隻想醫藥費的事兒了,沒注意到自己在薄宴沉腿上坐了一路,也沒注意到他們是坐着豪車來的。
薄宴沉這邊,感受明顯。
她一離開,他懷裡瞬間空了,從沉甸甸變成了輕飄飄。
上次她醉酒,他抱她,覺得她太輕了,好像跟着自己混,自己虐待她了不給她吃飽飯似的。
可今天,他又覺得她沉甸甸的,很有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