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是個牛脾氣,平日裡三餐都是自己做,二叔偶爾會提着酒和菜翻牆過來找侄兒喝兩盅。
現在的許七安沒必要為原主的執念買單,自己做早餐的話,起不來床。出去吃的話,多浪費錢啊。
勾欄聽曲不香嗎,主要是能看到穿薄紗裙的小姐姐們搖屁股。
……
内廳。
穿着暗紅色寬袖衣裙的嬸嬸,瞅見許七安進來,撇了撇嘴,低頭喝粥。
嬸嬸不是大戶人家的千金,父親是個秀才,勉強算書香門第,嬸嬸耳濡目染,還算通情達理,剛剛承了倒黴侄兒的恩情,抹不開臉趕人,對于這位‘莫欺少年窮’現在又真香的侄兒,她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小豆丁站在圓凳前,圓凳上放着她的早餐,三個肉包,兩根油條,一疊小菜,一大盤白粥。
“大哥……”她含糊不清的叫了一聲。
“怎麼沒見辭舊。”許七安問。
辭舊是許新年的字,字是名的補充。
“關在房間裡寫詩。”許平志說。
許七安坐下來,綠娥端上一碗白粥,六隻肉包,一疊醋酸蘿蔔,一碗豆腐腦。
煉精境界的武夫,胃口比常人大很多。
而到了叔叔這樣的練氣境,飯量反而與普通人相差不大。
隻能半飽……許七安瞄了眼小豆丁,和顔悅色:“鈴音,分大哥一隻肉包好不好。”
衆人看了他一眼,家裡幼女什麼都不在乎,就在乎一口吃的,誰從她碗裡搶食,她就跟誰拼命。
“不要!”小豆丁果然張開雙臂,小母雞護崽一樣,護住食物。
“你先别急,大哥不會讓你吃虧的。”許七安拿起一個肉包,放到她的盤子裡,指着四個肉包說:
“這四個肉包,是不是我們都有份?”
許鈴音啄了啄腦瓜。
“是不是應該平分?”
許鈴音歪着腦袋,想了想,然後點頭。
“你兩個包子,大哥兩個包子,然後,大哥再送你半根油條。你是不是賺了?”
“嗯。”許鈴音被帶了節奏,感覺自己賺大了,眉開眼笑。
許玲月:“……”
許平志看了侄兒一眼:(乛_乛)
嬸嬸氣道:“我怎麼會生出你這麼笨的閨女,氣死老娘了!”
小豆丁就感覺很委屈,自己明明掙了半根油條,娘為什麼還要罵她。
這時,許新年進來了,嘴裡念念有詞,雙眼沒有焦距,坐下來一邊吃飯,一邊思考。
嬸嬸吐出一口氣,不理會愚蠢的幼女,關切起有出息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