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的感受,在戰場厮殺時常常會有,這讓他不敢動彈一下。
這個老者是煉神境的高手。
朱縣令咳嗽一聲:“您是……”
“不敢!”老者不鹹不淡的打斷,“老夫隻是周府一個老奴罷了,當不起朱大人這一聲‘您’。”
“老前輩這話說的客氣了。”宰相門前七品官,這個道理官場老油條最清楚了,朱縣令賠笑着:
“看這事兒鬧的,都是誤會,都是誤會。京察在即,大家以和為貴,老前輩,您覺得呢?”
老者冷笑道:“幾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還影響不到老爺的京察。周府向來以德服人,一切以朝廷規章制度辦事。”
衆人一開始沒明白他的話,直到片刻後,雜亂又響亮的腳步聲從衙門外傳來。
繼而湧進來一批披堅執銳的甲士,為首的是一位穿青袍,繡白鹇的官員,目光環視,朗聲道:
“刑部緝拿人犯,閑雜人等退避,如若幹涉,同罪處置。”
頓了頓,這位青袍五品官朝周公子擠出笑臉:“這位公子,本官問你,人犯在何處啊。”
周公子戟指許七安:“把這狗東西給我鎖了。”
青袍五品官大手一揮:“拿下。”
甲士們沖了上去,取出枷鎖,把許七安給鎖住。
“大人,我侄兒何罪之有!”許平志大急。
“有沒有罪,本官自有定奪。”青袍五品官淡淡道:“本官身為刑部郎中,想來秉公執法,一絲不苟。”
許平志還想說話,但被朱縣令死死拉住。
“帶走!”
第二十四章
藍皮書
刑部的人迅速離開,帶走了被貼上人犯标簽的許七安。
頭發花白的老者這才撤去氣機,看都沒看許平志,握住周公子的手臂:“少爺,老奴先帶你回府包紮傷口。”
周公子随着他往外走,嚷嚷道:“我要那小子死。”
“好好好,老奴會辦妥的。”老者一臉慈祥笑容。
“不,我親自去。”
“都依少爺。”
兩人帶着扈從離開縣衙,身影消失,許平志忽然大口大口的呼吸,像是險些溺斃的人。
渾身已經被汗水濕透了。
“我要告禦狀!”許平志一字一句道。
“你見不到聖上的,皇宮禁地,豈是禦刀衛百戶可以進?你也沒有上奏的權力。”朱縣令歎口氣:“算了吧。”
“不行的,不行的……”許平志時而猙獰,時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