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8頁)

這是法器?

  許二叔一陣感動,不枉費他從中斡旋二十年,雖然家裡的婆娘依舊不喜歡侄兒,但幾個晚輩之間感情還是很好的。

  許二叔從女兒懷裡接過酣睡的幼女,安慰說:“甯宴已經出來了,事情過去了。”

  許玲月不信。

  許二叔好說歹說,她依舊半信半疑,把目光投向二哥。

  許新年淡淡道:“小事一樁。”

  許玲月就相信了。

  像二哥這樣驕傲的人,是不會在這種大事上說謊的。

  朱縣令密切關注這件事的後續,從胥吏處得知消息,立刻趕過來。

  “你們怎麼解決周公子的?”朱縣令驚疑不定,除非是周公子自己放棄,但他不認為有這個可能。

  “我請了老師。”許新年說。

  原來如此……朱縣令恍然大悟,但又覺得不對,朝堂上的大佬們都出身國子監,衆所周知,國子監與雲鹿書院很不對付。

  就算許新年的老師是位大儒,刑部的孫尚書也不可能這麼痛快的放人,少不了一頓扯皮。削一削雲鹿書院大儒的面子,沒那麼輕松就把事兒辦成。

  “還有慕白先生。”許新年說完,又補充:“以及司天監的白衣。”

  “什麼?!”朱縣令吃了一驚,神色變的謹慎,态度端正了不少,“虎父無犬子,虎父無犬子啊。”

  “恭喜許大人,令郎天資聰穎,不但得到雲鹿書院的重視,還與司天監的白衣們有交情往來,前途無量。得子如此,羨煞朱某。”

  二哥認識司天監的白衣?許玲月立刻看向許新年,心裡湧起強烈的安全感。

  尋常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反應出的是待字閨中和出嫁後的兩個依靠。

  在家時父親是依靠,兄長也是依靠。

  許新年搖了搖頭:“慕白先生不是我請的,是我大哥自己的關系。司天監的白衣我也不認識,同樣是大哥自己找來的。”

  許甯宴什麼時候和雲鹿書院的李慕白大儒相識?這也許是有許新年牽橋搭線。但司天監的白衣又如何與他一個胥吏相識?

  朱縣令愣在當場,滿腦子都是“不可能”三個字。

  許甯宴在他手底下讨生活有些年頭了,一直是個沉默寡言的小透明,與同僚的關系說不上壞,也不至于掏心掏肺。

  沒啥大本事,除了能打。

  倒是這段時間忽然變的又機智又油滑,與王捕頭稱兄道弟,與同僚把酒言歡。

  但無論如何,也不至于得到大儒的賞識,得到司天監白衣們的友情。

  “如果是這樣的話,許甯宴的身份地位就不可同日而語,就算是我,也得對他客氣一些……等他明日點卯,我試探試探口風,看具體是怎麼回事。”朱縣令心裡想着。

  許玲月瞪大她的卡姿蘭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但聰慧的她立刻有了聯想,是那首詩?大哥替二哥作的送行詩,得到了大儒的賞識,因此才答應幫忙斡旋。

  隻是,司天監的神仙又是怎麼和大哥相識的……大哥他,真的越來越神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