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許府,許七安立刻從櫃子裡翻出司天監宋卿那裡等價交換(白嫖)來的軍弩挂在腰上,護心鏡綁在胸口。
這才獲得了些許的安全感。
翻牆到主宅,在後院看到許鈴音在趕一群鵝,她插着腰,用力跺腳,吓的小鵝驚慌失措,嘎嘎嘎的四處亂竄。
“大哥大哥,你看我威風嗎。”許鈴音瞅見大哥回來,愈發得意。
“哪來的鵝?”許七安愣了愣,今早離家時分明還沒有的。
“娘讓人買的,說自己家養……”許鈴音歪了歪頭,嬌聲道:“我忘記後面的了。”
應該是自己家養比外面買要便宜……許七安“哦”了一聲,說:“你小心點,别把鵝給踩死了。沒有大鵝嗎?”
“大鵝在那邊,我去趕出來。”許鈴音自告奮勇的邁着小短腿鑽進花圃裡。
幾秒後,小孩子殺豬般的叫聲傳出來了。
灌木叢劇烈晃動,許鈴音嗷嗷嗷的哭着逃出來,腳上拖着一隻大白鵝,死死咬住她的小短腿。
她一臉馬上就要死掉的樣子,“大哥救命……”
許七安袖手旁觀,笑出豬叫聲。
……
黃昏,許二叔散值回來,一身戎裝,腰懸長刀和軍弩,鷹顧狼視,與穿常服時的氣質截然不同。
爺仨來到書房,綠娥奉上熱茶後,乖巧的退走。
許辭舊道:“我與大哥已經打點妥當,明日就可以送娘和妹妹去書院,正好鈴音也要啟蒙了,父親請的先生水平不太行,教不了她,書院的先生就沒問題。”
鈴音聽到這個好消息,一定高興的哭出來……許七安沒來由的就想到了前世送熱心腸小朋友一箱習題集的趣味笑話。
許二叔大喜過望,這無疑解決了他一樁心病,家中女眷能得到妥善安置,他才沒有後顧之憂。
“辭舊,多虧了你啊。爹就知道,讓你讀書是這輩子做過最正确的事。”
許辭舊有些汗顔:“爹,是大哥的功勞,與我無關。”
“甯宴?”許二叔意外的看向侄兒。
聽完兒子的解釋,許二叔就惋惜的說:“甯宴啊,二叔這輩子做的最大錯事就是送你練武。”
許二叔現在已經相信侄兒是枚讀書種子。
我隻是把上輩子學的知識有效利用而已……許七安沉聲道:“有件事要告訴二叔,我剛回來時,被人跟蹤了。辭舊,你呢?”
父子倆表情一變。
許新年皺了皺眉:“就算被人跟蹤,我又如何得知?”
他隻是個開竅境的書生。
許二叔站了起來,有些焦躁的來回踱步,沉聲道:“甯宴,今晚你留宿府裡,我們叔侄倆住的近些,這樣好照應。
“另外,我晚些時候出門一趟,去禦刀衛那裡隻會一聲,讓他們晚上加強附近的巡邏強度。”
許新年和許七安對視一眼,心情沉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