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知根知底就過分,還沒到那一步……許七安剛想表達意見,聽見身邊的小老弟開口了。
許新年說:“娘是覺得,綠娥嫁了大哥,既免了彩禮錢,又有了理由讓大哥搬出去生活。”
一擊命中。
嬸嬸氣道:“你這孩子,從小就不會說話。”
許二叔蓋棺論定:“行了行了,這事你不用操心,不踏入練氣境,甯宴不會近女色的。”
綠娥一臉失望,垂下腦袋。
除了自小伺候的夫人,一家人好像都反對她嫁給大郎。
……
許二叔吃完晚飯,跑了趟禦刀衛,後又在書房與侄兒、兒子商量明日事宜。
回到房中,看見妻子坐在床邊,氣呼呼的模樣。
“你至于嗎,氣到現在。”許二叔無奈道。
嬸嬸轉過頭來,瞪着美眸:“你家那個小崽子一點良心都沒有,當初我從你手裡接過他時,他還是小貓一樣大,誰把他拉扯大的?
“就知道氣我,就知道氣我。何苦把他養這麼大,還不如喂耗子。”
她正碎碎念着,忽然看見丈夫從懷裡摸出一隻木盒遞過來,木盒表面刻着“寶器軒”三個字。
紅潤的小嘴張了張,茫然又驚愕的看着丈夫。
“甯宴讓我給你的。”許二叔無奈道:“反正你倆是誰都不肯低頭認輸,他也不好意思給你。所以方才桌上沒有拿出來。”
嬸嬸心急的打開匣子,裡面是一支分量比閨女的更重,工藝更精美的金步搖。
她寶貝的握在手裡,小碎步走到銅鏡前,坐在梳妝台上,給自己戴上。
鵝蛋臉會讓女人顯得端莊,尤其是成了婦人之後。
瓜子臉的女人則是嬌俏,可一旦成了婦人,就是美豔。
嬸嬸就屬于後者。
她喜滋滋的盯着銅鏡裡的自己,輕哼一聲:“那小王八蛋還是有些良心的。”
許二叔站在房間另一側的窗邊,神色嚴肅的凝視着窗外寂靜的院子,手邊是禦刀衛的制式長刀。
……
這一夜平安無事,徹夜無眠的許二叔和許七安如釋重負。
清早醒來,許玲月照舊穿着單衣,推開窗戶,在清涼的空氣中舒展少女美妙的身姿。
“小姐,你在窗邊看什麼呢?”
“沒看什麼。”
過了一陣……
“小姐,你是在等什麼嗎?”
“沒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