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表情各不相同,楊硯那張萬古不變的面癱臉,罕見的出現了震驚的表情。
陰柔男子從瞭望亭走入茶室,陰冷的眼神在李玉春身上一陣打量,冷笑道:“不可能。”
他的反應最激烈。
而向來儒雅溫和的魏淵,恍惚了一下。
李玉春默默低下頭,對三人的反應無比滿意。
“下去吧!”魏淵目送李玉春離開,看了眼兩個義子,“有什麼感想?”
楊硯沉思一下:“需要特别關照嗎?”
魏淵搖頭:“無需拔苗助長,且看着吧。”
接着,他看向陰柔男子,笑道:“你與他年紀差的不大,他如今還無法與你相提并論,往後就說不準了,挺好,也讓你有些動力。”
氣質陰柔的俊美男人點了點頭。
李玉春從浩氣樓出來,沿途碰到幾位銀鑼。
“李大人,什麼事笑成這樣。”
李玉春下意識的摸了摸臉,發現自己嘴角差點裂到耳根了。
“小事,小事……”李玉春擺擺手,一邊大笑一邊走。
……
許七安托人給家裡帶了口信,自己則留在打更人衙門,反複吐納,搬運氣機。
他有明顯的察覺到氣機的運轉對身體帶來的好處,讓細胞愈發活躍,讓精神愈發旺盛。
體魄和力量都在以一種令人欣喜的狀态暴漲。
這種狀态持續到黃昏便停滞了。意味着他踏入練氣境的福利已經結束。
“我現在的狀态,感覺能打十個以前的我,原來二叔和我切磋時根本沒認真,還假裝一副用心對待的姿态,要是他出全力,我恐怕會當場去世……”
許七安随意打了幾套拳,虎虎生風,狀态前所未有的好。
他凝聚氣機于雙拳,沉腰下跨,隔空垂在地面。
砰!
地面發出悶響,崩裂出蛛網般的縫隙,塵埃彌漫。
……
許府。
許新年皺着眉頭,在後廳來回踱步。許平志沉着臉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嬸嬸看了眼手指絞扭裙角,眼眶微紅,秀氣的眉毛緊緊蹙成一團的大女兒。
察覺到母親的注視,許玲月癟了癟嘴,帶着哭腔喊了一句:“娘……”
“你别走來走去的,晃的我頭疼。”嬸嬸煩躁的罵了兒子一句,試探道:“老爺?”
“等消息吧,被打更人帶走,什麼都不做才是最好的選擇。”許二叔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