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告到府衙去了……許七安沉默了一下,歎息道:“苛捐雜稅催生流民,民脂民膏是最美味的食物。”
衆人瞬間沉默,沒人敢接茬。
宋廷風咳嗽一聲,轉移話題:“妖物不出水,搜山的話人手不夠。呂捕頭,你有什麼建議。”
雖然剛才還在饞人家的身子,但宋廷風并不會因為這個女人胸大屁股翹而輕視她。
呂青斟酌道:“我們兵分三路,兩人為一組,分别去找附近村落的裡長;回京城召集搜山人手;我去府尹大人那裡求一求,找個司天監的術士來幫忙。”
“那樣太浪費時間了,”許七安擺了擺手,說道:“選一個人去找附近村落的裡長,剩下的留守這裡。”
呂青皺了皺眉。
許七安看了她一眼:“如果沒有收獲,我負責去司天監找術士。”
他說的很有把握似的……司天監的術士能聽他的?
呂青審視了許七安片刻,微微點頭,派遣一位同伴去請人。
半個時辰不到,那位煉精境巅峰的捕快帶着一名老者返回。
“小人姓張,是大黃山外河溝村的裡長。”老者不太标準的行了一禮,語氣激動:
“小人終于等到幾位大人了,你們再不來,村裡百姓就揭不開鍋了。”
這事兒拖了小半年。
呂青盯着他,目光銳利,神色威嚴:“本官問你,最後進山那十餘人,死在了何處?”
“在南邊……”裡長指着山脈南方:“是從河流的反方向進去的。”
宋廷風心裡一動:“那邊也有燒灰的窯子?”
經過剛才的勘探,他們發現燒灰最密集的地點,距離河流不遠。灰戶們繞路進山,肯定不敢選擇這邊燒灰。
因為妖物一上岸,誰都逃不掉。
裡長點頭:“零星幾個點兒,沒有這邊多。”
“帶我們去。”呂青沉聲道。
“是!”裡長似乎很畏懼這個女捕頭。
一行人往南邊走去,山路崎岖,攀登極其困難。又要顧及裡長這個糟老頭子,走的并不快。
“就是這裡。”裡長停在羊腸小道上,指着前方,那是一片被挖掘出的空地。
亂石堆積,植被遭砍伐,有幾個山窟般的窯子,是用來燒灰的。
幾人現場搜尋了一番,沒發現有價值的線索,這裡早給人清理過了。
宋廷風和呂青相視一眼,都搖了搖頭。
許七安道:“進窯子看一下。”
幾人就地取材,點了火把,抽出佩刀,謹慎的進入土窯。
原以為隻是用來燒灰的窯子,不會太深,可走着走着,許七安等人意識到不對勁。
這哪裡是窯子,分明是人口開鑿出的隧道,走了一盞茶的時間才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