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更具體,更有力的分析結果?”李玉春反問。
宋廷風攤了攤手,“頭兒,砍人我在行,辦案……”
也就一般般吧。
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許七安,李玉春目光裡帶着期待:“甯宴,你怎麼看。”
許七安推敲案件的能力,三人是有過領教的。
雖然他隻是個剛踏入練氣境的新人,但有他在,總覺得莫名的踏實。
人在自己不擅長的領域裡,會下意識的依賴強者。
許七安思考了一下,道:“那我做個補充,我現在可以肯定,妖物驅趕周邊灰戶的原因,就是為了獨占硝石礦。
“最開始,我覺得它可能是選擇在大黃山流域産卵,返回京城的路人,我發現它是雄性。
“隻是有一個問題想不通,妖物為什麼會盯上硝石礦?這東西除了可以用藥,再就是制作火藥了。”
當然,硝石還有其他作用,隻不過許七安覺得時代的代溝太深,說不如不說。
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李玉春,卻愕然的發現對方吃了一驚,僵在那裡,似乎想通了什麼。
“是妖族,是妖族……”他喃喃道。
李玉春也不解釋,鋪開紙張,提筆疾書。
……
宋廷風帶着許七安去了文房,填寫“受傷”文書。
“寫完這個,咱們可以休息兩天,明天不用值班。”宋廷風說:“你要學會适當的為自己謀求利益。”
這就是傳說中的工傷,不,帶薪休假……許七安對同僚的機智深表贊同。
離開文房,已經是黃昏,許七安打算回家休息。
宋廷風喊住了他,道:“不是說好今晚去教坊司嗎。”
許七安愣了愣,旋即看向跟在宋廷風身邊的朱廣孝,詫異道:
“你的傷勢不要緊?”
朱廣孝沉聲道:“教坊司的女子,很懂得伺候人。”
……這是說,她們會自己動?許七安朝他拱了拱手。
的确,怎麼能為了骨折這種小傷,放棄同僚之間愉悅的應酬。
不回家也沒關系,二叔知道打更人要值夜。而嬸嬸,嗯,她顯然不會關注我回不回家,她整天隻會對着我哼哼唧唧。
今晚不回家的許七安,要與兩名同僚進行一場符合大奉官場風氣的應酬。
目的地:教坊司!
類似的應酬他上輩子經曆過不少,隻是形式從聚餐變成了逛窯子。
在大奉,或者說這個時代,青樓是首選的交際場所。
打更人的腰牌讓他們三人在内城無視宵禁,遭遇到同為打更人的同僚,被例行問話後,便睜隻眼閉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