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有問我要銀子……哎,奈何美人恩重……許七安語氣輕快的道:“早啊,兩位。”
三人并肩離開教坊司的胡同,臨别時,宋廷風眯了眯眼,忍不住問道:“浮香姑娘……如何?”
沉默寡言的朱廣孝也看了過來。
許七安目視前方,帶着三分桀骜,三分痞氣,嘴角一揚:“……很潤!”
……
在内城買了幾匹綢緞,租一輛馬車趕回許府。
許二叔今天請假,留在家裡等他消息。許新年也沒有讀書,沒心情。
直到許七安讓下人搬着綢緞回來,一家人才如釋重負。
許七安沒有解釋太多,指着綢緞,笑道:“給嬸嬸和妹妹們做衣裳的。”
嬸嬸心裡憋着氣呢,擡了擡雪白尖俏的下颌,哼了一聲。
小豆丁拉着他的褲腳要往上爬,嘴裡嚷嚷:“大哥大哥,我看到姐姐昨天偷偷躲着哭呢。”
瓜子臉的許玲月面紅耳赤。
當着家人的面,不好表現的太親昵,許七安朝美麗少女笑了笑,然後踢毽子似的把小豆丁踢在空中,探手抱住。
嬸嬸給吓了一跳,小豆丁則沒心沒肺的咯咯大笑。
二叔一愣:“你踏入練氣境了。”
得到許七安的肯定後,二叔露出了老父親般的欣慰笑容。
書房裡,許七安簡單的向二叔和二郎解釋了事情的經過。
父子倆都是一陣後怕。
許新年審視着堂哥:“長公主為什麼會派人跟蹤你?”
我也想知道……許七安給出猜測:“也許是那天在書院的外人裡,隻有我?”
亞聖學宮發生異象的當天,長公主也在學院裡,不可能不關注此事,如此一來,監視一下當日唯一的外人,倒也合理。
許新年沉聲道:“長公主心思深沉的很,她不但在雲鹿書院求學多年,與魏淵更是半個師徒關系。她的棋藝超絕,舉薦你為打更人,絕非一時興起随手落個閑棋。
“大哥将來如果被她召見,不用驚訝,切記一定要小心,謹慎對待。”
許七安“嗯”了一聲。
能被心高氣傲的許辭舊如此重視、忌憚,說明這位長公主不是個簡單人物。
許新年說完,忽然揚起下巴,道:“我踏入修身境了。”
我也成了儒家八品的高手!
許七安驚喜了一下,“修身境的儒生有什麼神異?”
許新年嘴角一挑:“義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
這一刹那,許七安心裡湧起豪情萬丈,迸發出孤身面對千軍萬馬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