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許七安打算去勾欄,邊聽曲邊解決午飯問題。
……
告别宴從申時開始,一直持續到酉時三刻。
席間,朱縣令喟歎道:“甯宴啊,你是我長樂縣衙門出來的人,能成為打更人,是我們長樂縣的福氣。本官以前就很看好你……”
他頓住,舉起杯一飲而盡。
如果我能繼續往上爬……朱縣令大概是我官場上第一個相當可以信賴的人脈……許七安意會,也跟着飲盡杯中酒。
結束晚宴,衙門的快手們都沒走,老鸨喊來一群青春貌美的姑娘,帶到雅間供官老爺們挑選。
姿色還不錯,擱在我上輩子,就是會所嫩模排成一溜兒……許七安搖搖頭,嘗到浮香那種美人的甜頭後,尋常女子他有些看不上。
許七安把朱縣令和快手同僚們安排妥當後,離開曉月館,往家的方向走。
來到院門口,發現鎖被打開了,屋子裡透出燭光。
二叔來找我了?
許七安推開院門,進了屋子。
黃昏的燭光裡,穿素色長裙的少女坐在桌邊,單手撐額,螓首一點一點。
許七安立刻掃了眼床邊的櫃子,見沒有打開的痕迹,心裡略松口氣。
“嗯,或許我可以考慮用英文寫日記。”
他走過去,輕輕推醒許玲月。
“大哥去哪兒了……”許玲月睜開眼,美眸迷惑了一陣,繼而泛起喜悅。
她尖俏的瓜子臉在燭光的映照中,像一塊溫潤的暖玉,沒有瑕疵。眸子裡則閃着光。
“你怎麼在這裡。”許七安道。
她細聲細氣的說:“大哥怎麼沒回家吃飯,爹說大哥肯定是逛青樓去啦。”
二叔真特麼……懂我!
許七安說:“沒有沒有,隻是正常的應酬,我去了打更人衙門,所以請同僚們吃飯。”
不過二叔會這麼認為也正常,正常的武者,好不容易踏入練氣境,憋了十幾二十年,肯定要千精散盡才肯罷休。
“大哥喝酒了……既然已經吃過了,那我這就回去,廚房裡還熱着菜呢。”許玲月聽信了大哥的解釋,有些開心的笑了。
許七安有些感動,這個家裡,除了二叔,就這個妹妹對他最好。
“嗯……天黑了,出門走夜路到底不安全,大哥送你吧。”
許玲月沒有拒絕,從小院出門到許府正門,大概有兩三百米,弱女子孤身獨行,确實不安全。
但她沒想到,許七安帶着她來到院角,攬住盈盈一握的小纖腰,騰空一躍,竟然選擇翻牆。
腳尖一落地,她便急惶惶的推開許七安,細若蚊吟:“多謝大哥。”
目送許玲月的背影消失,許七安縱身一躍,回了自己的院子。
這時,他又産生了莫名的心悸,掏出懷裡的玉石小鏡,潔淨的鏡面緩緩浮現一行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