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春道:“那你去回複姜大人,我不同意。”
“什麼?”陶滿懷疑自己聽錯了,這個李玉春,他敢拒絕姜大人?今天是不是喝了假酒,腦子不靈光了。
“我懶得跟你廢話,姜大人還在等着呢,我現在就要提人,你有意見,自己找姜大人吧。”
“姓陶的,你跟動我的人試試,今天要是讓你踏出這個門檻,老子就不叫李玉春。”
“姓李的,你今兒真魔怔了,知道自己再說什麼?”
兩位銀鑼的争吵人驚動了偏廳的銅鑼和吏員們,宋廷風和朱廣孝,以及陶滿帶來的銅鑼,幾個人蹲在院子裡吃炒豆,聽着裡頭的罵街聲。
“嘿,你們那個同僚什麼來頭?”一位銅鑼用刀鞘拍了一下宋廷風的大腿。
宋廷風道:“沒什麼來頭。”
“那姜金鑼會點名道姓的要他?”銅鑼們不信,這樣的人,肯定有天賦異禀之處。
宋廷風想了想,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他去教坊司睡姑娘,不要錢。”
衆人不信,看向朱廣孝,後者點點頭。
這下就信了。
“怎麼就不要錢了?”銅鑼們大吃一驚,虛心求教,白嫖是人類自古不變的快樂。
“不能說,我答應替他保密。”宋廷風搖頭,頓了頓,補充道:“他給了我們一兩銀子做封口費。”
“一兩銀子是吧,給。”
宋廷風接過,收到懷裡,又搖頭:“一兩不夠,得加錢。”
再給一兩。
“說吧。”銅鑼們期待的看着他。
“因為是我們請客啊。”宋廷風哈哈大笑。
“揍他。”
宋廷風被幾個銅鑼按在地上捶,銀子搶回去了。
關于楊淩這個馬甲,許七安請送兩位同僚在桂月樓吃過一頓,當做封口費。
其實在宋廷風和朱廣孝眼裡,睡浮香才讓人羨慕嫉妒恨,至于詩才,狗屁的詩詞,有個屁用。
粗鄙的武夫可不鳥你詩寫的好不好。
……
姜律中坐在堂内,調來了許七安的戶籍和資料,一看才知道,原來是當初稅銀案中表現突出的長樂縣小快手。
“平遠伯被殺案是我負責,雖說魏公替我抗住了朝堂各方的壓力,但我不能因此懈怠,這樣會讓魏公質疑我的能力。”姜律中下意識的屈指敲擊桌面,沉思着:
“此人擅長緝拿辦案,正是我需要的人才。而且,與司天監術士來往密切,我可以通過他,向司天監購買法器,武裝下屬。”
平遠伯死不足惜,但案子還是要辦,辦成了就是功勞,許七安僅靠卷宗就破解了稅銀案,能力出衆。這是許七安的第一個優點。
第二個優點,司天監的白衣看不起武者,除了定期補充銅鑼法器,其餘法器吝啬的不肯售賣,那天他看見白衣術士對許七安如此恭敬,得知許七安與六品煉金術們交情莫逆,就動了收入麾下的心思。
一件品質絕佳的法器,除了需要陣師點睛,煉金術師的鍛造同樣不可或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