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許七安已經沒有餘力回答他們的問題,他顫巍巍的把地書碎片塞回懷裡,然後無力的跪倒在地,抱着頭,神色痛苦。
“救救我,救救我……”
呼救聲傳入耳中,層層疊疊的回蕩,讓他的大腦一片漿糊,像是被鋼針紮入顱腔。
頭疼欲裂。
宋廷風和朱廣孝察覺到了同僚的異常,被許七安毫無血色的臉龐吓了一跳。
“你怎麼回事?能不能撐住,這時候不能掉鍊子,要是打斷或驚擾了陛下的祭祖,是死罪。”宋廷風急了。
朱廣孝挪了挪步子,想過來查看情況。
……
此時此刻,元景帝已經登上高台,鼓樂止,太常寺卿跪讀祝文,讀畢樂起。
元景帝親自焚燒祝文,對祖宗行三跪九拜之禮。
祭祖到這裡,才進行了一半。
魏淵收回目光,望向了不遠處的皇後,雍容華貴,儀态天成。
身為長公主的生母,母女倆的容貌并不相似,但皇後依舊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即使是如今,依舊雍容華貴。
可想當年是何等絕色。
隻是歲月洗滌中,韶華已逝,她再不是當初那個眉眼清秀,青澀純情的少女。
而自己仍舊如當年,一襲青衣。
魏淵神色恍惚。
似乎有所感應,母儀天下的皇後翩然回首,兩人隔空相望。
皇後目光柔軟了那麼一下。
魏淵卻像是觸電般的收回了目光,急忙躬身作揖。眼中所有情感沉澱,隻餘深邃的滄桑。
“義父,那邊情況不對。”楊硯沉聲道。
魏淵循着他的眼神看去,看見一位銅鑼跪趴在地,身邊的兩位銅鑼側頭在對他說着什麼。
許七安這邊的情況,許多高手已經注意到了。
隻是暫時沒有危機,便忍着沒有過問,隻要不是有刺客,天大地大,都得等陛下祭祖結束。
包括對這個小銅鑼的秋後算賬。
魏淵一眼就認出了是自己看中的後生仔,揚了揚下巴:“你去看看情況,把他帶走。”
這是在保護許七安。
……
“救救我,救救我……”
催命鬼般的喊個不停,許七安的精神産生了撕裂,一會兒覺得是生活在新時代的刑警,一會兒覺得自己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
大腦抽痛越來越劇烈,他處在了崩潰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