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陪義父用早膳的楊硯松了口氣,道:“看來不需要義父費神救他了。”
南宮倩柔“呵”了一聲,嘲笑楊硯是個練武把腦子練傻的二愣子,道:
“你以為昨晚義父為什麼要和長公主說那句話?”
楊硯想了想,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昨日長公主派人調查許七安和朱成鑄沖突事件的始末,想來是對他比較上心的。
義父昨夜特意暗示了長公主,出于聰明人的默契,長公主趁機向陛下舉薦許七安,讓他戴罪立功。
如此一來,許七安便能名正言順的脫罪,誰都說不得什麼。
楊硯早就料到義父會救許七安,将他押入地牢,判他七日後腰斬,都是做給衙門裡的人看的。
權力越大,越不能随心所欲。
他皺着眉頭:“可如果許七安半月後沒有破案?”
魏淵笑了笑:“那他就隻有死,然後入江湖。許七安這号人,從明棋轉暗棋。”
義父竟然如此看重他……南宮倩柔和楊硯正了正臉色。
魏淵似乎想起了什麼,眯着眼笑道:“遣人通知李玉春,陛下特準許七安戴罪立功,他李玉春官複原職。”
停頓一下,魏淵表情似笑非笑:“隆重一點。”
……
宋廷風和朱廣孝在獄卒的帶領下,滿臉喜色的來到地牢,接同僚出獄。
此時的許七安正在傾瀉膨脹的膀胱,一手扶牆,他被突然沖進來的同僚和獄卒吓了一跳,小手一抖……
“該死……”許七安罵罵咧咧的在囚服上擦了擦手。
“甯宴,甯宴你不用死了!”等獄卒掏出鑰匙開門,宋廷風大笑着說道:
“陛下允許你将功補過,戴罪立功。”
陛下?
許七安一愣,第一個念頭是:卧槽,一号是陛下?!
他随後否定了自己的猜測,不動聲色的拍了拍宋廷風肩膀,沉聲道:“怎麼回事?”
宋廷風正急着分享喜悅,沒有察覺自己被暗算了,将發生的事情詳細說與許七安聽。
桑泊發生了爆炸……永鎮山河廟坍塌……許七安瞳孔收縮了一下,瞬間聯想到了祭祖時自己聽見的古怪呼救聲。
也就是說,之前的猜測沒有錯。
那個呼救聲不是針對他的,他隻是因為某種特殊,聽見了呼救聲。
那麼,桑泊裡傳來的呼救聲是朝着誰?
“廟裡供奉着的神劍呢?”許七安沉吟許久,問道。
宋廷風搖頭,表示自己知道的不多,又道:“因為你的事,頭兒被革職了,你關入地牢後,他跑到浩氣樓下,痛罵了衙門,當衆打魏公的臉……”
這确實是春哥能幹出來的事……許七安心裡有些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