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耐心的給她解釋,科普知識:“你以前摔了一跤,皮蹭破了,你爹是不是用口水給你擦傷口?”
許鈴音點點頭。
許七安道:“這是因為口水能……嗯,就是能把髒東西殺死,由此可以推測出,口水一旦離開嘴巴,它是有毒的。再由此推測出,你的雞蛋面裡有毒,不能吃了。”
他說完,看着許鈴音的小臉蛋一點點發白。
“那我會死嗎?”許鈴音癟着嘴,泫然欲泣的問。
“死是不會死,就是會肚子疼好多天。”許七安說。
許鈴音點點頭,安心的繼續吃面。
許七安:“???”
……
吃完面,來到許二郎的房間,在書房裡找到了自己的玉石小鏡,許七安收入懷中,偶然間發現了二郎擺在桌角的幾頁紙,用鎮紙壓着。
紙張用潦草的字迹寫的密密麻麻,是對許七安處境的分析,對司天監和雲鹿書院能否産生作用的評估。
大概是夜深人靜時,枯坐書房思忖,随手寫下來的思路。
小老弟還是很有幾把刷子的……許七安笑了笑,離開書房。
他一路快馬加鞭趕回衙門,徑直去見了魏淵。
魏淵早就等待多時,指了指楊硯身邊的位置,溫和道:“坐。”
楊硯面無表情的把一份卷宗遞了過來。
魏淵道:“這件案子,我讓金玉堂、春風堂、鎮邪堂,三堂聯手去辦。主辦官是你!”
許七安吃了一驚。
魏淵笑道:“陛下親自下的口谕嘛。”
目光交彙,許七安忽然懂了,魏淵想通過這件事提拔他……直接委任他為主辦官,而不是協同辦案。
許七安展開卷宗,仔細看完,直截了當地問道:“桑泊底下是不是封印着什麼東西?”
魏淵眼中閃過異色。
楊硯常年沒有表情的臉,也露出了吃驚的神色。
桑泊裡封印着某種東西這個真相,還是魏淵今早告訴他的,而比他聰明的南宮倩柔,也是在昨晚桑泊發生變故,聯想到那天義父在庫房查閱資料、卷宗,這才隐隐有些猜測,但不敢确認。
直到今早義父坦然的告訴他們真相。
可是這個小銅鑼,竟然直接道出桑泊底下封印着東西。
魏淵收斂住意外的表情,笑道:“說說你的推理。”
許七安戴罪之身,巴不得在魏淵面前表現自己,說道:“桑泊雖然是我們大奉的禁地,但對外人來說,唯一有價值的東西恐怕就是鎮國神劍。”
說到這裡,他看向卷宗:“但上面寫着,鎮國神劍無礙。那麼賊人的目标就是其他東西了。
“所以卑職猜測,永鎮山河廟裡肯定有什麼東西?而這東西,又為什麼要放在桑泊?卑職再大膽猜測,可能那東西需要鎮國神劍來封鎮。”
許七安其實是在得知了答案之後,逆推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