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4頁)

  二公主當即道:“那我也要你給我做牛做馬。”

  那你給我草嗎?許七安弄懂情況了,二公主見他受長公主賞識,是長公主身邊的馬仔,長的帥,會寫詩,說話又好聽,便生起嫉妒之心,想把他從長公主身邊搶走。

  “二公主莫要強人所難了。”許七安嚴厲的拒絕,人要有契約精神,既然答應給長公主打工,就不能再投靠其他人了。

  “你若不願意,”二公主睜大眸子,冷笑一下,威脅道:“我現在就大喊非禮,告訴侍衛,你試圖調戲本宮。”

  “在下願為二公主肝腦塗地,做牛做馬。”許七安誠懇道。

  二公主一下高興起來,“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是個人才……嗯,以後每日午時過後,你就來這裡見本宮,供本宮差遣。”

  “殿下,卑職有差事在身,要查桑泊案呢。”許七安歎口氣。

  “……也是哦,”臨安公主想了想:“那明日就算了,等本宮想使喚你了,你再來。”

  許七安看明白了,這女人就是瞎胡鬧,不是真的要他辦事,純粹是為找茬長公主。

  剛才的威脅也沒什麼殺傷力,堂堂公主的名聲,換他一個小銅鑼的狗命,血虧!

  他正是因為看明白了,才改變态度答應二公主,就當是陪小朋友玩了,随便應付一下。

  “你退下吧。”二公主心情大好,因為事情進展的順利。

  “是。”

  “等等,”二公主喊住他,摘下腰上玉佩,道:“這是本宮信物,可憑此進宮,侍衛不會攔的,但隻能到本宮這裡,其他地方你去不了。”

  ……這麼大方?你怕是個錘子吧。許七安眼睛一亮,接過玉佩收入懷裡:“今後卑職一定盡心盡力效忠殿下。”

  三家姓奴許七安在黃昏前離開了皇城,策馬返回打更人衙門。

  衙門已經散值,隻剩下值守的打更人和吏員,比白日清冷安靜了許多。

  許七安剛進入衙門,迎面走來一位高鼻闊額的金鑼,朱成鑄的父親,朱陽。

  仇人見面,沒有眼紅,隻是陰恻恻的相互審視了一番。

  “朱金鑼,令公子傷勢如何呀?”許七安邊笑着,邊把腰牌掏出來,底氣十足的系在腰上。

  朱陽目光掃了一眼金牌,不動聲色,淡淡道:“命大,死不了。恐怕得許大人先行一步。”

  許七安擺擺手,笑容和善:“我會在路上等等他的,相識一場嘛。”

  朱陽盯了他幾秒,颔首:“好好查案。”

  “走好啊,朱金鑼。”

  進入春風堂偏廳,隸屬于李玉春的銅鑼,以及府衙的幾位捕快都還在。

  李玉春聽到腳步聲,從春風堂出來,道:“趙縣令的死有些眉目了,嗯,未必是道門所為。”

  許七安點點頭,沒有進偏廳,随着李玉春進了春風堂。

  “今天下午,陳府尹請了司天監的白衣,審問了夜晚當值的獄卒和胥吏,确認了他們沒有問題,進一步确認,趙縣令的确是在淩晨時分,無聲無息的死在監牢裡。”

  李玉春給既是下屬又是上級的許七安倒了杯茶,接着說:“道門陰神可以做到這一點,也能無聲無息的繞過守衛和獄卒。但今天查過資料之後,發現還有一個體系能做到這一點。”

  許七安喝了口茶,耐心聽着。

  “巫師!”李玉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