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取出地書碎片,輸入信息:
沒有人搭理他。
過了許久,金蓮道長跳出來挽尊:
許七安敏銳的意識到,六号也許發現了什麼,或者身處極其危險的境地,不然不可能這麼久了還不回信。
二号跳出來插嘴。
不,他是發現了師弟的線索……但結果是一樣的,不管怎樣,六号都遇到大麻煩了。
說到這裡,天地會衆人都感受到了焦慮,以及心理壓力。
不僅僅是擔憂六号的安危,不再進行地書傳信,天地會好不容易營造的消息交換模式将名存實亡。
最壞的情況,一旦落入地宗之手,尋常地宗道人衆成員不怕。可萬一地宗道首要親自回收地書呢?
一号和三号還好,躲在京城,地宗道首有所顧慮,其他人就危險了。
不知不覺間,天地會成員對三号的依賴,已經超過了總愛窺屏的一号。
但凡大奉京城地界的事,腦海裡下意識就浮現三号。
……我怎麼感覺自己成了工具人?
六号的身份以及現狀,是我剛得到的第一手資料,現在傳出去的話,身份暴露的風險很大,我得打一個時間差……嗯,除非天地會成員們都知道六号的根腳。
六号在冒充外地人啊……嗯,這和尚的腦子比魯智深要強一些!
許七安心裡有數了,輸入信息:
“!!!”
看到三号的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天地會衆人心裡同時凜然,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三号竟然摸清了六号的根腳,聽話中之意,似乎對他的近況也有一定的掌握?他們明明隻有過短暫的交彙……果然,雲鹿書院的讀書人,能力都很強……二号忌憚的想。
三号有點意思啊,他入會最晚,但展現出來的手腕、能力以及敏銳,讓人咋舌。期待将來回京城時,與他見面。到時候好好領教一番……四号由衷的欣賞。
五号直接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了。
一号見狀,潛水去了。
與金蓮道長約定好見面時間,許七安離開偏廳,徑直去了浩氣樓,求見魏淵。
通透敞亮的茶室裡,魏淵獨自一人坐在案前,下棋,左手對右手,像是在演一幕寂寞的獨角戲。
魏淵頭也沒擡,笑着說道:“下了半輩子的棋,最開始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到後來漸入佳境,打敗一位位國手,不知不覺,已經找不到敵人了。”
你上次跟監正下棋,不就打了個平手?許七安心裡吐槽。
“但棋盤外的敵人,卻多的讓人頭疼。”魏淵放下棋子,捏了捏眉心,道:
“何事?”
“卑職要向魏公彙報案件的進展,”頓了頓,許七安說道:“昨日淩晨,太康縣的趙縣令在下獄當晚遭了滅口,此事府衙暫時秘而不宣。”
“趙縣令死狀甚是古怪,沒有中毒,沒有傷口,死的自然而然。”
魏淵表情倏地頓住,幾秒後,目光閃爍了一下:“你有什麼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