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證明他巴不得你觸怒元景帝,讓你在京城待不下去。”
許七安不服氣,想為魏淵辯解,話到嘴邊卻吐不出來,因為魏淵很坦然,确實有透露過這方面的想法。
“不對,魏淵是有些袖手旁觀,但頂多是放任自流,不關心也不插手,憑我自己本事去辦。”
“你太小看魏淵了,此人以宦官之身執掌大權,以宦官之身統領數十萬大軍打赢山海關戰役,連鎮北王都被他壓了一頭。能力、手腕、心機都是當世一流。我敢肯定,就桑泊案而言,他知道的肯定比你多。”
“……”許七安呆坐着半天沒說話。
果然是塑料父子情嗎?
金蓮道長審視着他,“不過我想不通,魏淵為何逼着你離開京城?他并不缺鷹爪。”
屋子裡沉默半晌,金蓮道長插完刀想溜,“還有什麼事情嗎。”
“有!”許七安不放過薅羊毛的機會:“我想去平遠伯府一趟,但那裡守備森嚴,我有手段進去,卻沒有無聲無息制服人的手段,想請道長幫忙。”
“你想去找平遠伯的嫡子。”金蓮道長懂了。
“恒遠說過,師弟恒慧是被牙子拐走的,他不會無的放矢。既然現在找不到恒遠,那就先嘗試從平遠伯這裡尋找突破口。”許七安說。
“可他已經死了。”
“他還有嫡子。”
第一百三十五章
幹屍
“以你現在的身份,為什麼不主動上門詢問?”金蓮道長不解。
“平遠伯畢竟是世襲勳貴,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無法采取暴力。而且正常調查容易束手束腳,想要得到答案,光明和黑暗的手段得相輔相成。”許七安随口解釋:
“道門在元神領域是當之無愧的執牛耳者,讓他乖乖‘配合’,說出一切能說的信息,應該能做到吧?”
“……你倒是挺有經驗的,這和你以前的人生、閱曆不匹配。”金蓮道長說着,輕輕颔首,給予肯定的答複。
“有些車看着很新,其實公裡數高的吓人。”許七安嚴肅道。
“此話何解?”金蓮道長皺眉。
“我的意思是,你隻看到了我的表面,而一個人的人生,永遠比卷宗上的文字更加精彩紛呈。”許七安聳聳肩。
“有道理。”金蓮道長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說道:“你放開心神,我俯身到你識海裡。”
“您又是元神出竅?”許七安戒備道。
“呵呵,我的身體受了傷,實力大打折扣,而我的陰神完好無損,這能更好的發揮我的實力。
“内城有宵禁,我無法堂而皇之跟你出去,普通銅鑼我可以隐瞞,但若是被金鑼看到,對你我都沒好處。而且,京城卧虎藏龍,威脅不一定隻來自打更人。”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你想把我的元神變成自己的形狀,也太過分了吧……而且,咱們也還沒這麼熟……許七安為難的皺眉。
盡管對金蓮道長還算信賴,但還沒到任由對方元神侵入識海的程度。
而且,他不保證金蓮道長會不會窺見自己一些秘密,比如前世的記憶,比如浮香花魁渾圓雪白的臀兒。
金蓮道長搖搖頭:“那如何是好?”
這時,一聲凄厲的貓叫聲從屋脊傳來,許七安頓時露出笑容,指了指頭頂:“委屈道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