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寺的恒慧和尚,也就是盜走青龍寺法器,與平陽郡主私奔的那個和尚。”許七安不做隐瞞,繼續說道:
“我懷疑他身上有桑泊的封印物。”
魏淵看他一眼:“何以見得?”
許七安道:“平遠伯嫡子的死狀,與當日陣亡的禁軍如出一轍。”
魏淵笑道:“你做的很好,這是非常有用的線索。”
“那卑職先行告退。”知道魏爸爸一心想“包養”自己,許七安已經不強求他幫忙了。
有些老闆就是這樣,瞅見公司裡來了漂亮妹子,就想着暗中包養,讓她以後别來上班。
那種貼身的女秘書其實不安全,因為風言風語太多。
對于這種行為許七安是抗拒的,我隻想在衙門安靜的上班。
下樓時,許七安看見一名吏員匆忙的狂奔上樓。
出了浩氣樓,他看見守在樓下的姜律中,老姜迎上來,皺眉道:“怎麼回事?”
許七安心裡一動,抱拳道:“平遠伯的案子是姜金鑼在辦?”
姜律中頓時有些郁悶:“老子兒子,都是本官處理。”
“實不相瞞,平遠伯與桑泊案有牽扯……”許七安當即把恒慧和尚的事情告之姜律中,聽的這位金鑼雙眼放光。
“姜金鑼,咱們應該協手處理此事,這樣,你非但破了平遠伯的案子,同時還參與了桑泊案……”許七安一臉誠懇的說:
“而這件案子,我已經查的差不多了,有功勞一起賺嘛。”
姜律中微微颔首:“此言極是。”
許七安由衷的笑起來,一個高品武夫的大手忽悠到陣營了,魏淵不幫我,我自己找幫手。
兩人說着說着,看見一身青衣的魏淵走下樓,看到兩人還杵在門口,便道:“律中,随我進宮一趟。”
“是!”
望着兩人離開的背影,許七安摸了摸下巴,應該是平遠伯嫡子被殺的事情,讓元景帝震怒了。
……
許七安離開衙門,騎馬往皇城方向行去,速度不快,因為他要抽空整理一下思路。
“也許我的假設是錯誤的,幕後主使根本不是鎮北王。鎮北王試圖謀反,因此夥同北方妖族和東北巫神教,炸毀了桑泊封印,放出了初代監正,企圖讓京城大亂……
“但是現在,被封印的是不是初代監正,我已經産生動搖。另外,如果鎮北王是幕後主使的話,恒慧和尚這條線就說不通了。
“恒慧和尚牽扯到的是文官集團和勳貴集團的利益糾紛……這個鍋甩到鎮北王頭上似乎有些牽強……
“為今之計是找到恒慧,抓住他,一切謎題便能解開。而要抓住恒慧,找到六号是關鍵。六号是恒慧的師兄,後者應該不至于殺人滅口。”
皇城的輪廓出現在視線裡,許七安耳廓一動,身後有人喊他名字。
“許甯宴……”
回頭望去,是穿鵝黃色長裙的鵝蛋臉美人,眼睛特别大,明亮有神,給人活潑可愛的直觀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