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招待客人。”小青衣說。
院門口一下子寂靜,過了幾秒,有人臉色古怪道:“哪,哪位大人在裡面……若是不方便透露,就算了。”
小青衣想了想,院裡做客的是許公子,并不是客人們以為的大人物,他不覺得這有什麼好隐瞞,便坦然道:
“倒不是幾位爺們想的那樣,裡頭做客的是許公子。”
許公子?
衆人面面相觑,各自在腦海裡搜索一陣,沒有尋到能對号入座的人物。
本朝有姓許的勳貴或者高官?
敲門的那位年輕人皺眉道:“那位許公子?”
“許七安,寫贈浮香的那位許七安許公子。”青衣小厮說道,他被打賞了三錢銀子,心情很好,這都是拜許公子所賜,樂得為他揚名。
是他?
在場,就有幾個讀書人眼睛綻放光明。
“我們在這裡等等,沒準能等到一首傳世詩問世。”
這話一出,原本憤怒、嫉妒的人,也壓下了情緒。在場都是有身份的人,即使是商賈,也有一顆附庸風雅的心。
“九位花魁伺候,何等的風采啊,曆屆狀元郎都沒這種待遇吧。”
“狀元郎反而不敢如此奢靡浮誇。”
……
“叮叮叮……”
清脆的聲音裡,幾支沒有箭頭的箭矢,準确無誤的落入三丈外的壺中。
蒙着眼睛,背過身的許七安摘下布條,哈哈大笑着摟過小雅和明硯兩位花魁,在她們臉上一陣狂啃。
啃完之後,許七安拍着她們的屁股蛋:“願賭服輸,喝酒喝酒。”
兩位花魁扭着腰肢,一邊嬌嗔着喊讨厭,一邊乖巧的舉杯飲酒。
“不玩了不玩了,無敵太寂寞。”許七安推開兩位花魁:“娘子們在這裡等着,我出去一趟,再回來和你們大戰三百回合。”
他摸了摸肚子,表示自己要去廁所。
一衆花魁在後邊喊:官人快去快回呀。
出了屋子,門關上,冷冽的寒風撲面而來,許七安收斂了浮誇的表情,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四下張望,見沒人注意到自己,他輕飄飄的躍上圍牆,撕下一頁望氣術,以氣機引燃。
唰~
他仰頭望天,眼中兩道清光劃破夜空,繼而内斂,清光蘊于瞳孔。
許七安來教坊司還有一個目的,便是近距離觀測這裡的氣數,搜捕妖氣。
恒慧已經現身,兩次在内城大開殺戒,要說城裡沒有妖族潛伏,他是不信的。
“恒慧明顯是妖族的刀子,在利用他達成某種目的,妖族煞費苦心釋放出封印物,絕對不會任由恒慧胡來……換成是我,我會一定會盯着恒慧……上次我在教坊司觀測到妖氣,如果那時偶爾便罷了。若不是,那麼教坊司極有可能是妖族潛伏的據點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