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殺你的。”女戰神傲然而立,貼身的铠甲凸顯出曼妙玲珑的曲線,美麗中透着凜然肅殺之氣。
“我要送你去見一個人。”
……
許七安剛結束吐納,心情陰郁的睡不着覺,耳邊聽着水漏滴答的聲音,熟悉的心悸感傳來。
他心裡一動,翻身坐起,猴急的從枕頭底下摸出玉石小鏡,果然看到了想看的内容:
周赤雄抓住了?這效率也太可怕了吧……二号簡直是我的白月光,愛了愛了……許七安的心情無法用欣喜若狂來形容,簡直差點喜極而泣。
成為魏淵暗子是最壞的選擇,許七安其實并不想走這條路,他目前隻是練氣境,自覺底氣還不足。留在京城,留在打更人衙門,不管是資源還是生活環境,都比浪迹天涯要好太多太多。
生活如果能安平喜樂,誰又願意颠沛流離呢。
這個世界本就讓他缺乏歸屬感,若是離開了二叔嬸嬸,二郎妹子,未免太寂寞了。
雲州距離京城非常遙遠,雖說朝廷驿路發達,但六天時間還是太趕了。
說完,許七安沉吟起來,周赤雄肯定不能直接送入京城,京城水太深了,周赤雄一旦入京,肯定會被有心人發現,畢竟他現在被朝廷通緝,列為頭等要犯。
兩個選擇,要麼提前通知魏淵,要麼另想辦法讓周赤雄入京……思考過後,許七安選擇了後者。
因為他有更好的注意。
周赤雄涉及到朝堂大佬,要防備他們狗急跳牆,打更人衙門全是武夫,不夠花裡胡哨。
雲鹿書院的大儒有瞬移能力,正是押解犯人的最佳人選。隻需要說一句:吾三尺之内,便是京城。
人就到京城去了。
皇宮多半是進不去的,否則大儒們割元景帝的狗頭就太容易了。
明日我就去雲鹿書院,拜訪我的三位老師……許七安暗暗決定。
對于三号的要求,包括二号在内,窺屏的天地會成員絲毫不覺得奇怪。三号本來就是雲鹿書院的學子嘛。
……
時間一天天過去,這段時間裡,許七安多方奔走,見了懷慶公主和裱裱公主,希望兩人能為自己求情。
成天隻知道跟自己姐姐作妖,實則沒什麼心機的裱裱,端起公主架子,一口就答應了。
懷慶公主更理智客觀,直言說:父皇似乎不喜歡你,本宮可保你免除死罪,但活罪難逃。
活罪自然就是流放了。
許七安注意到一個細節,懷慶公主對桑泊案表現出一種不合理的淡然,對他即将遭遇的命運也很平靜,似乎根本不放在心上。
期限前一天,魏淵派人傳喚,許七安在浩氣樓見到了大青衣。
“我剛收到宮裡的消息,陛下明日要早朝,不可避免的會提及桑泊案。我會争取把你留在衙門,而不是府衙和刑部。”魏淵道。
他剛想說些話寬慰自己看重的小銅鑼,就聽對方冷靜地說道:
“魏公,我已經抓住周赤雄了。”
魏淵表情凝固,一發不言的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