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風評被害了……不過,花魁殺手就花魁殺手吧,總比許白嫖要好聽些……許七安想起來,就是那天抓捕狐妖時,九位花魁拜訪他的夜晚。
這時,李玉春出來了,精氣神都很飽滿。
“頭兒,昨晚睡的怎麼樣?”宋廷風迎上去。
李玉春微微颔首:“還不錯,就是有些吵。”
許七安心裡吐槽。
浮香睡醒時,那個絲毫不憐香惜玉的臭男人已經離開了,她抱着被子起身,慵懶的打着哈欠,在丫鬟的服侍下沐浴。
“明硯娘子剛派人傳話,說午膳時請娘子去青池院喝酒。”丫鬟說。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浮香暗戳戳的想,淡淡道:“知道了。”
擦幹淨潔白柔軟的嬌軀,換上一件淺白色的長裙,披着狐裘大衣,坐在暖烘烘的卧室看了會書,熬到午膳。
……
青池院,明硯花魁在廳裡大擺宴席,請了六七位花魁,浮香也在其中。
燕瘦環肥,各有千秋。
長的漂亮的未必都能當花魁,但長的漂亮又有才華的,就一定能當花魁。
“聽說許公子在皇城寫了一首詩,痛斥刑部孫尚書,姐妹們可有聽說此事?”浮香喝着小酒,把昨日宴席上聽來的趣事拉出來閑談。
“許公子又作詩了?”幾位花魁立刻來了興趣。
夜裡陪在席上,聽過此事的小雅花魁,接過話題,一臉敬佩的念着,笑眯眯的發花癡:
“許公子不但才華出衆,更有潑天大膽,剛在皇城正面叫闆刑部尚書,削他臉面。”
“何止是削他臉面,這首詩一出,孫尚書的名聲怕是要……”
這個話題點到即止,國企招待人員妄議大臣,可輕可重。而大家都是塑料姐妹,推心置腹是不可能的。
于是話題便轉到許七安身上,在場的花魁娘子大多都是饞許七安的詩才,至于他的身子怎麼樣,除了浮香,沒人知道。
“浮香姐姐,那許公子……晚上表現如何?”
花魁們竊笑起來。
浮香皺了皺眉,要她說出“那臭男人簡直是頭牲口”這種話是不可能的。
真說了,這群妖豔賤貨晚上就能傳出去,到時候,别人會笑她粗俗,損了名聲。
沉思片刻,浮香心裡一動,用筷子在盤子裡夾起一片菜葉,在從醋魚裡挑出七根刺,擺在菜葉上。
做完這一切,浮香嫣然一笑。
……
“12月29日,許久沒有寫日記了,以前的日記我已經燒掉,奈何許某不是正經人啊。嗯,今天元景(劃掉)我已經尊稱陛下,不能留下大不敬的證據,雖然我寫完過幾天就燒了。
“陛下免我死罪了,聽說禮部尚書在刑部的地牢裡畏罪自殺……呵,這是個所有人都想要的結局,不過王首輔還算厚道,替他争取了一個全家流放的結局,沒有滿門抄斬,也沒夷三族。我問魏淵為什麼不落井下石,魏淵說絕戶非君子所為。
“你都沒了還特麼君子(劃掉),魏淵人還不錯。”
“12月30日,今日去書院探望二郎,二郎跟我說了一大堆,我提取一下核心内容:這些混蛋先生,今天考策論,明天考詩詞,後天考四書,不是你考就是他考,考他娘的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