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雲州,我或許可以拉來一批幫手。”許七安道。
“幫手?”張巡撫疑問的語氣。
“屆時再說吧。”許七安沒敢打包票。
張巡撫點點頭,沒怎麼放在心上。
“張大人,您對雲州了解多少?”許七安斟酌道:“我指的是匪患。”
張巡撫略微沉吟,緩緩道:“雲州之所以被稱為匪州,是有原因的。這在史書上留下了一筆。還得從五百年前的‘清君側’說起……”
武宗皇帝篡位的這段曆史,許七安原本是不知道的,經曆了桑泊案才有所了解。
“當年武宗皇帝率軍攻入京城……而後迅速平定各州,但在雲州遭遇了守将激烈的抵抗,當時的雲州都指揮使是一位名将,擅長用兵,更擅守城。即使以武宗皇帝的韬略,一時間也無法攻克雲州。
“兩軍對壘,打了數年的持久戰,打的民不聊生,百姓困苦不堪,索性就落草為寇。
“而雲州山脈衆多,易守難攻,加之土地肥沃,成了山匪草寇滋生的溫床。等武宗皇帝收複了雲州,才發現雲州早已遍地山匪。
“一場維持數年的苦戰,讓大奉軍元氣大傷,無力剿匪。武宗皇帝隻好班師回朝,打算休養生息之後再做清算。
“後來,朝廷組織過幾次剿匪,每次都付出巨大傷亡。而雲州匪寇滅了一批,又出現一批,春風吹又生,最後演變成朝廷要犯、江湖敗類的樂園。”
張巡撫感慨道:“沉疴難去。”
原來是曆史遺留問題……這種事兒,開國皇帝沒有解決,後世皇帝幾乎不可能再去解決了。一來能力不及,二來難免安于享樂。許七安微微颔首,表示自己明白了。
三人又交流許久,各自離開。
……
返回房間,不出意外,又把朱廣孝和宋廷風給驚醒了,練氣境的高手五感敏銳,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被驚動。
兩位同僚沒有在意,很快陷入酣睡。
許七安沒睡,點燃油燈,坐在桌邊,取出了玉石小鏡。
深夜群發委實有點沒有道德,地書聊天群的成員都被驚醒了,各自懷着不同的情緒摸出地書碎片,查看消息。
南疆小野妞傳書抗議。
其他人沒有傳書,默默窺屏。
二号反應有點激烈……她與楊川南相識,并且關系還挺好?
許七安慶幸自己沒有在張巡撫面前打包票,否則就翻車了,同時心裡暗暗警惕,到了雲州,得注意身份,不能暴露。
先鎖定二号是誰,再觀察她(他)與楊川南的關系。确認二号是狼還是平民。
……二号說話這麼主觀的嗎?感覺是個女人,女人通常是感性且主觀的。許七安心裡腹诽,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去,畢竟二号若是位女拳師,現在就該氣抖冷了。
五号忍不住吐槽了,她有些洩氣,自己好不容易“賣”出一個蠱神複蘇的消息,讓所有人都欠自己一筆債。
而三号時不時的就在群裡抛出重磅消息。
對于五号這種沒有營養的話,衆人默契的選擇了無視。
許七安傳書調侃:
一号心機有些深啊,不說話的人永遠是最陰險最深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