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慎伸手拾起,凝神閱讀,楊恭楊子謙在信上說,他在青州接見了巡撫隊伍,見到了許七安。
楊恭大肆誇贊了許七安,稱他為大奉五百年第一詩才,誇着誇着,張慎就覺得不對勁了,看着有些炫耀和吃人嘴軟的味道。
再往下看,是一首詩:
爾食爾碌,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難欺——許七安(師楊恭)
信上還說,這是從碑文裡拓下來的。
轟隆隆……崖壁劇烈震動,碎石滾滾,閣樓出清氣震蕩,張慎和陳泰的咆哮聲響徹整個雲鹿書院。
“楊恭老賊不配為人師表,老夫建議,将此賊踢出雲鹿書院。”
“一首送行詩就罷了,這首也歸他?老夫不服!!”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他還寫信炫耀……”
……
在驿站吃過雲州風味的午膳,許七安泡了個冷水澡,精神抖擻。
穿着白色裡衣返回房間,揭開壺蓋,袅袅青煙浮起,幻化成傾國傾城的美人,鼓着腮幫:
“臭男人!”
許七安無奈道:“本想放你離開的,現在改變主意了。”
蘇蘇當即改變态度,嬌滴滴的撒嬌:“爺~”
許七安眯着眼,審視着她。
“爺,您看什麼呢。”蘇蘇眨巴着眸子,順勢做出任君采撷的勾人動作。
“我在想甯采臣是怎麼操作的。”許七安直言不諱。
“甯采臣是誰?”
“是一位書生,他也和一個魅相愛了。”
“那個魅肯定是饞他的精氣。”蘇蘇氣鼓鼓的說。
“為什麼?”
“因為我就是魅啊,我就很饞男人的精氣。”
“你是怎麼饞的?”許七安眯着眼,沉聲道:“老實交代,我要根據你罪孽的輕重,來考慮放不放你。”
“用嘴吸。”蘇蘇做少女無辜狀,“人家吸的都是十惡不赦的山匪,沒有濫殺無辜。”
“吸哪裡?嗯,我隻是好奇魅的手段。”
“吸頭。”
“哪個頭?”許七安眼裡射出淩厲的精光。
蘇蘇神色有些困惑,但還是一五一十的回答,纖細的手指戳着自己的眉心:“這裡。”
許七安眼裡的精光旋即熄滅,沉聲道:“我想過了,你作惡多端,我不能輕易放了你,回去吧。”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