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鬧,咱們仨的交情,豈是區區一個女鬼可以撼動。”許七安見兩人無動于衷,都冷着臉,一臉肉疼道:
“大不了回京城請你們去教坊司嘛。”
宋廷風一臉不屑:“區區教坊司就收買我和廣孝?”
許七安沉聲道:“兩次。”
宋廷風哼道:“滾,别跟我說話。”
許七安心痛道:“三次。”
宋廷風:“呵。”
許七安咬牙道:“五次!”
宋廷風緊緊拽住他的衣袖:“那你立字據。”
友誼的小船翻了三天後,終于上了正軌,兄弟嘛,怎麼能為一點點小矛盾真的鬧翻呢。請客教坊司隻是給雙方一個台階下,主要原因還是友情足夠真摯……這話是宋廷風說的。
許七安很贊同,就說:“那教坊司的事就算了。”
宋廷風和朱廣孝齊聲道:“割袍斷義!”
說着,揚了揚手裡的字據。
“再還有……”朱廣孝看了他一眼,“不能把蘇蘇……那個女鬼的事洩露出去,誰都不能說。”
“你以後也不能拿這事取笑我們。”宋廷風補充。
“沒問題,我絕對,絕對不會庫庫……”許七安急忙扭過頭去,捂住臉,幾秒後,回過頭來:“絕對不會取笑你們。”
“你剛才笑什麼?”
“我沒笑。”
“你笑了。”
“我真沒笑,我是受過嚴格訓練的,再好笑都不會笑。”
……
白帝城外,軍營。
李妙真坐在軍帳内,聽着蘇蘇的彙報:“宋廷風和朱廣孝大部分時間都在驿站裡,偶爾吃膩了驿站的夥食,會出去找酒樓。
“他們是兩人結伴,許七安沒有參與其中,他是單獨行動的,每次外出就去勾欄。
“幾乎每天都會在勾欄待一個時辰,然後回驿站。期間沒有去過任何衙門,也沒有查過周旻的案子在。
“嗯,周旻的墳有被動過的痕迹,根據時間推測,應該是在巡撫隊伍抵達白帝城的當天……”
這幾天,蘇蘇充當着暗哨的任務,盯着驿站的一舉一動。隻要許七安三人組一出來,她就悄悄尾行。
武夫是無法感應到陰氣的,更看不見鬼魂,隻要保持好距離,蘇蘇就不會被發現。
“還有什麼異常?”李妙真問道。
異常?那個許七安天天撿銀子算不算異常……蘇蘇心裡嘀咕,不過她知道李妙真問的是周旻相關的事件,搖搖頭:
“沒有,他們似乎在等待巡撫回來,再調查周旻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