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又是這個小子……張巡撫無奈的看着許七安。
“有件事我覺得應該讓幾位知道。”
受到三人注視的許七安,緩緩開口,把宋廷風和朱廣孝在夢中受到拷問的事情說了出來。
“不錯,是巫神教的手段。”姜律中給予肯定答複。
李妙真也跟着點頭,随後看着許七安:“你沒遭遇審問的原因是,沖擊煉神境,沒有睡覺?”
“昂。”
“巫神教也在找梁有平?”張巡撫努力消化着這個消息,一時間有點茫然,“梁有平不是齊黨的人嗎?”
齊黨和巫神教是一夥的啊。
李妙真望着燭台上,如豆般的燭光,愣愣出神片刻,“會不會我們猜錯了,梁有平不是齊黨的人,交給我們賬簿,也不是為了陷害楊大人?”
姜律中感覺頭疼了,真是這樣的話,案子就太複雜了。
“梁有平是齊黨這個信息,是你告訴我們的,不是我們猜的。”許七安看她一眼,又道:
“而且,如果梁有平不是齊黨的人,那很多邏輯就不通了,我個人更偏向他是齊黨的人,我們之前的推理沒有問題。”
“那你怎麼解釋巫神教找他這件事?”李妙真蹙眉。
……這姑娘的智商也就普通人水平……雖然不笨但也不算太聰明……如果懷慶在這裡就好了,我的壓力會減輕許多……四号也成,四号是個很會聯想的人……
四人讨論了片刻,暫時沒有新的收獲,張巡撫有些困頓,而且明日要去一趟都指揮使司,不宜熬夜。姜律中和李妙真不擅長推理,許七安腦子要裂開了。
隻好暫且作罷,改日再談。
“巡撫大人,我今夜便在此歇下了。”李妙真提出請求。
張巡撫爽快答應,驿站是大本營,有金鑼銀鑼坐鎮,不怕李妙真做出不智之事。
李妙真深深看一眼許七安。
……
回到房間,宋廷風和朱廣孝還在,兩人盤膝打坐。
“你倆為什麼沒走?”
“等你消息。”
“沒有消息,滾滾滾,回自己屋裡練氣去,晚上記得别睡了。”
趕走兩位同僚,許七安抱着木盆下樓,在澡堂泡了個冷水澡,頓時神清氣爽了許多。
伸手去扯汗巾,忽然發現汗巾不見了。
“你在找這個嗎?”嬌滴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一隻手伸了過來,白色的寬袖裡,露出一截白嫩嫩的藕臂。
“蘇蘇姑娘,男女授受不親啊。”許七安沒接汗巾,也沒轉頭,他有些生氣。
倒不是因為洗澡時有女子旁觀感覺害羞,而是某個紙人能看能摸,但不能草(一種植物)。可紙人沒有自覺,偏要在這個時候出現。
“男女授受不親?”
白裙子的蘇蘇姑娘挪到浴桶邊,接着窗外投射進來的淡淡月光,低頭瞅了眼清澈的水底,尖酸刻薄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