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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政使司,後院。
“乒乒乓乓”的聲音傳來,那是虎贲衛在搜查罪證。張巡撫與姜律中站在院中,雲州知府恭敬的侯在一旁。
張巡撫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馨香,與梅花不同,是從未聞過的花香。
顧盼之中,他很容易就找到了那朵花,一朵潔白的花,看起來與路邊的野花沒任何區别,但它散發的幽香濃郁悠長。
“寒冬臘月的,竟還有花?”張巡撫詫異道。
知府大人聞言,扭頭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不甚在意的搖頭:“許是什麼特殊品種吧,下官也不認識,不過宋布政使……宋賊倒是個愛花之人。”
張巡撫微微颔首。
虎贲衛沒有搜羅到有用的證據。
“奇怪……”張巡撫皺了皺眉。
宋府和布政使衙門太幹淨了,幹淨的就好像特意收拾過一番,沒有留下任何罪證。
不過,宋長輔做事隐蔽,可能另有根據地,收集不到證據也不奇怪。
沒多久,派人傳喚的官員在布政使衙門齊聚。
……
大堂,張巡撫站在門口的屋檐下,負手而立,庭院裡,十幾名高官分列兩側,沉默的投來注目禮。
“諸位!”
張巡撫眼神銳利,掃視着左右兩列高官,沉聲道:“宋長輔勾結巫神教,貪墨軍需,養寇自重。雲州四圍民生凋敝,變亂頻發。
“本官奉聖上旨意,嚴加查察。事發之後,宋長輔畏罪自盡。
“自今日起,雲州一切軍政要務,由本官負責處理。凡附逆此賊者,即刻到本官處言明狀況,視情節輕重予以處分。”
“謹遵鈞命!”
衆官員俯首。
這時,在張巡撫的視線裡,看見一夥打更人正從大堂的門口沖進來,氣勢洶洶。其中一位銀鑼,手裡還拎着一個人。
堂内的官員們聞聲看去。
“他們怎麼來了?”張巡撫望向身側的姜律中。
姜律中搖搖頭。
“巡撫大人,大事不妙。”
那位手裡拎着人的銀鑼,人還沒到,口中已經高呼起來。
姜律中眯着眼,看清了銀鑼手中的人,吃了一驚,那是府衙的仵作。
“怎麼回事?”
張巡撫目光落在仵作身上,臉色頓時無比嚴肅。
那銀鑼将手裡的仵作,交給身邊的銅鑼,快步上前,附耳低聲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