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4頁)

  但門房老張匆忙忙的跑進來,說道:“二郎,門外來了一個和尚,自稱恒遠,想要見您。”

  “恒遠?”許二郎皺了皺眉,覺得有些耳熟,但又想不起來了。

  他一個儒家弟子,不信佛,與佛門也沒任何交集。

  “他還說,和您是熟人。”門房老張補充。

  許二郎“呵”了一聲,看向許平志:“爹,許是見咱們家有白事,來做法事的。您準備些銅錢打發了吧,我要回房歇息了。”

  門房老張取了一錢銀子,走出府門,把銀子遞給魁梧的中年和尚,道:

  “大師,府上不需要做法事,您請回吧。”

  恒遠大師一邊擺手:“貧僧不是來化緣的。”

  一邊誠實的接過銀子,道:“府上二公子,真的不見貧僧嗎?”

  三号怎麼回事?

  雖說素未謀面,但屢次相助之恩,以及他堂兄許七安的情分,不管怎麼樣,都應該見自己一面,讓自己進去看許大人最後一面。

  嗯,他可能覺得自己身份依舊是秘密,覺得貧僧未曾意識到他的真實身份,所以故作不識?

  呵,真實小觑貧僧的智慧了。

  恒遠和尚雙手合十,行了一禮,然後走到一邊,從懷裡摸出地書碎片,以指代筆,傳書道:“金蓮道長,可否為我屏蔽其餘人,我有話想對三号說。”

第六章

驗屍

  明白你的太子哥哥是個好色之徒……許七安随口應一句而已,裱裱誤以為他破案了。

  “太子殿下是不是冤枉,現在下定論為時過早。”許七安搖頭。

  所謂酒後亂性,男人喝多了酒,就是容易飄,會做出平時不敢做的事。如果真像臨安描述的那樣,太子一直兢兢業業,如履薄冰,越是壓抑,醉酒後爆發越兇猛。

  “為什麼殿下會覺得是四皇子和皇後陷害太子?”許七安問這話,既有吃瓜,也是為查案。

  四皇子是懷慶的胞兄,都是皇後所出。而且四皇子是嫡長子。按理說,怎麼也比臨安的胞兄更名正言順。

  不過,因為兩百年前争國本的事,至今還寫在曆史裡,成為大奉讀書人心中濃墨重彩的一筆,對于國本之争有心理陰影。

  所以,元景帝立庶長子為太子,也沒什麼毛病。

  “皇後當然是想讓四皇子當太子呗,我與你說啊,衆皇子哥哥裡,就四皇子和太子哥哥最關心國事。四皇子若不是想當太子,會這般熱忱?”

  “有嫡子的情況下,陛下立庶出的長子,确實不太合規矩。”在裱裱面前,許七安也就不避嫌了。

  這些話,即使有奉命查案的光環罩着,他也不好問的。但在裱裱面前,可以肆無忌憚的開口。

  都是自己人。

  “因為我母妃當年最得寵,也最漂亮。”裱裱驕傲的昂起下颌,臉蛋漂亮如畫。

  就依照我在祭祖大典時看見的,明顯是皇後比陳貴妃更勝一籌,那氣質,那容貌,即使早過了女子最風華絕代的年紀,眉眼間的韻味,依舊遠勝尋常的美人……皇後要是年輕二十歲,姿容恐怕還要勝過臨安和懷慶……

  不過,受寵這種事,也不是單靠顔值的,還有很多方面的因素,比如性格,比如手腕,比如吞吞吐吐之類的技巧……總之因素很複雜。

  元景帝那麼不喜歡皇後嗎?立一個庶出的長子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