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多就是吃飯的時候給二郎加個餐,然後口頭關懷一下。
像嬸嬸這麼有個性的娘,這個時代真特麼的少見……許七安不說話了,欣賞着街邊的風景。
他想到一件事,那位外祖父,之所以把嬸嬸嫁給二叔,恐怕就是知道自己這個女兒,做不了世家大族裡的貴婦。
于是讓她憑借美貌,到世家大族裡飽受欺負,還不如嫁一個家世平平,但懂的珍惜的夫家。
所以,也就不教她讀書識字了。
嬸嬸放下窗簾,湊到許玲月耳邊,低聲道:“等會兒接了鈴音,玲月你帶着大郎去首飾鋪逛一逛。”
“然後順便幫娘也買一些首飾對嗎。”許玲月斜眼看母親。
“那倒不用,我自己會挑的。”嬸嬸說。
“……”許玲月無奈道:“其實娘覺得,還是大哥比較可靠,對吧。所以大哥一回來,你就迫不及待尋他來主持公道。”
“我可沒這麼說。”嬸嬸矢口否認。
許玲月抿嘴笑了笑,也不拆穿,這個家裡,二哥雖然前途無量,但他還沒發迹。爹的話,這些年混成了官場老油條,輕易不會動怒,不會樹敵。
指望他為了一個镯子跟人家鬧紅臉,肯定不可能。
隻有大哥跳脫無賴,偏偏又是打更人,手握實權。再加上官場人脈廣,不怕事兒。
不過娘和大哥鬥了這麼多年,要她承認自己依賴倒黴侄兒,門都沒有。
很快到了私塾,馬車在路邊停下,車夫取下小木凳,道:“夫人小姐,到了。”
嬸嬸和玲月掀開車簾下來。
許七安道:“我先去拴馬,再給鈴音買點吃的,嬸嬸鈴月,你們先進去。”
“等接了再買不成麼?”嬸嬸拉着女兒的手。
驚喜感不一樣,尤其對一個小吃貨來說……許七安笑了笑,不解釋。
嬸嬸撇了一下嘴,與許玲月進了私塾。
剛進去,嬸嬸就聽見自己幼女的哭叫聲,然後看見她被一個壯漢拎着走出來。
許鈴音拼命反抗,但架不住對方是個成年人。
“你們是誰,擄我閨女做什麼。”嬸嬸攔住兩個家丁,橫眉豎目。
“娘,娘,他們是壞人,是壞人,你叫大哥打他們。”許鈴音喊道,一邊喊,一邊朝家丁tui
tui
tui。
“你是這丫頭的娘?”
家丁審視着嬸嬸,目光有些挪不開,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
随後,他目光又落在許玲月身上,又吃了一驚。
不過,見到嬸嬸和許玲月身後沒有仆從跟随,家丁頓時放心,擺出兇神惡煞的臉:
“你家丫頭打了我家少爺,我們要把他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