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嬸不滿意他粗魯的對待女兒,把許鈴音搶了過去,仔細檢查,“有沒有哪裡疼?”
許鈴音不甚在意的摸了摸頭:“腦瓜疼,他打了我兩拳。”
嬸嬸臉徒然一沉。
許七安眯了眯眼,道:“誰打的你,那個小胖子還是大人?”
“小胖子。”
許七安“哦”一聲,走到李炳意身前,道:“先生覺得,這件事怎麼處理?”
他想先征詢一下“學校老師”的意見。
李炳意沉吟道:“趙玔那孩子受了些傷,估摸着要在床上躺幾天了,你們态度好一些,賠些錢了事吧。那孩子的叔公是戶部的文選司郎中。”
言外之意,比背景你們比不過。鬧大了,怎麼都是個輸。
“我們不賠錢。”嬸嬸掐着腰,仗着有侄兒撐場面,兇的很:“管他什麼郎中不郎中。”
“是正五品。”李炳意說。
“甯宴,我們趕緊回家。”嬸嬸轉頭說道。
要不要慫的這麼快……許七安沒好氣道:“回什麼家,給人家鬧到府上,不是更丢人?不如就在這裡解決。”
等了一個小時,陸陸續續有家長來接孩子回家。
許七安耳廓一動,聽見了嘈雜的腳步聲。
那個家丁去而複返,身後跟着一個富家翁打扮的中年人,一個穿金戴銀,貴婦打扮的女人,年歲不大,三十出頭。
以及十幾個手持棍棒的家丁。
“老爺,就是那丫頭打了少爺。還有那小子,不但包庇死丫頭,還動手傷人。”家丁告狀道。
女人一見許七安等人,就破口大罵。
中年人壓着怒火,打量着許七安:“你是什麼人,家裡長輩在哪個衙門?”
許七安說:“在下許七安,是……”
打更人三個字沒吐出來,因為中年人冷聲打斷:“我問你家長輩。”
“家叔許平志,禦刀衛百戶。”
中年人“哦”一聲,尾音拖的很長,區區一個禦刀衛百戶的女兒,居然敢打傷他寶貝兒子。
這件事沒完。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賠償五百兩銀子。二,我抓這丫頭去衙門。”
“五百兩?”嬸嬸驚呼一聲:“打死你兒子也賠不了五百兩,你想都别想。”
“賤人,你怎麼說話的。”貴婦打扮的女人剛停止罵聲,聞言大怒,指着嬸嬸唾沫橫飛地罵道:
“看看這一家子,沒一個正經人。難怪女兒那麼野,原來有一個妖豔的娘。都不是好東西。”
嬸嬸插着腰,冷嘲熱諷:“長成這副歪瓜裂棗,也好意思出來丢人現眼,我呸!”
女人大怒,疾步上前,揮舞巴掌就要給嬸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