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嬸和許玲月坐在桌邊等待,許鈴音蜷縮在母親懷裡睡着了。
“大哥,你去哪了。”許玲月迎上來,秀眉緊皺,心有餘悸道:
“剛才怎麼會有雷聲,娘和鈴音都被吓着了。”
許玲月是個有心機,有些小腹黑的妹妹,剛剛她也被吓的面如土色,但在大哥面前,她要保持完美形象。
巧妙的利用妹妹和母親。
“晴天霹靂嘛,常有的事。”許七安從懷裡掏出一張百兩銀票,道:“事情已經解決了,這是趙家給的賠償金,這件事你們不用管了。”
嬸嬸看着銀票,難以置信:“給我?”
許七安用力點頭:“嬸嬸為了家,辛苦操持,這是嬸嬸應得的。可惜隻有一百兩,畢竟人家背後的靠山也不小。”
嬸嬸接過銀票,看着他,有些感動,低聲說:“甯宴啊,其實嬸嬸就是愛發牢騷而已,有些不中聽的話,你别往心裡去。”
“都是一家人。”許七安誠懇的說。
“啊,對了,我今晚有事,不回家了。”
“有事?”嬸嬸收好銀票,道:“你從雲州回來,就沒一天在家裡歇過,有什麼事?”
許七安道:“談一筆大生意,投資兩座山,開發一條山谷,投資無數黃金。”
“大哥盡說胡話,你昨夜便沒回府,今夜總不能又是同僚應酬吧。”許玲月有些狐疑,憑借女人的直覺,她問道:
“爹說大哥喜歡去教坊司。”
“去去去。”嬸嬸啐了她一通:“你大哥不是這樣的人,二郎鬼混,你大哥都不會鬼混。”
“那大哥跟我發誓,從未去過教坊司。”許玲月抿着唇,盈盈眼波中透着倔強。
不是,你一個妹妹,哪來的資格質問我……許七安臉色嚴肅,發誓說:
“我許七安,從未在教坊司花過銀子。”
許玲月嫣然一笑,眼波蕩漾。
“玲月,回家後你也可以這般質問二郎。”許七安心裡不平衡,慫恿道,“我相信二郎與我一般,也是堂堂正正的君子。”
“二郎當然不會去教坊司。”嬸嬸自信滿滿,心裡想着,等晚上許平志那厮回了家,自己也這般質問,看他敢不敢發誓。
送走嬸嬸和妹妹們,許七安打算回青雲堂拿回金牌,沒想到它被人給送回來了。
“許大人,府衙的總捕頭呂青求見。”春風堂的吏員進來禀報。
“把她請到堂内。”許七安扭頭又進了春哥的辦公室。
不多時,坐在桌案後的他聽見了急促的腳步聲,像是在追趕什麼似的,緊接着,身材矯健的女捕頭便跨過門檻,進了堂内。
看到許七安的刹那,清秀臉龐布滿驚喜和激動的呂青,猛的一愣,疑惑的盯着他。
許七安也在打量許久不見的朋友,她雙眼湛湛有神,小麥色的皮膚,高鼻梁,大眼睛,小嘴紅潤,修為似乎更近了一步。
身上的官威也比以前更甚。
“呂捕頭,許久未見,别來無恙?”許七安笑着起身相迎。
“許,許大人?”呂捕頭盯着許七安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