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第8頁)

  許七安對這位國舅的荒唐好色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胞姐都快被廢了,他還在這裡縱情聲色,更荒唐的是,皇後還是為他背鍋的。

  氣抖冷,扶弟魔們什麼時候可以站起來。

  長公主在堂外停了下來,側頭,看了眼許七安。

  心領神會的許七安摘下佩刀,走到門口,用刀鞘“哐哐哐”的敲擊門框,喝道:“查房,男的蹲左邊,女的蹲右邊,抱頭,身份證拿出來。”

  沉迷聲色的衆人吃了一驚,這才注意到站在外頭的許七安和懷慶公主。

  舞姬們停止了舞姿,樂師們不再彈奏,留着兩撇小胡子的國舅先是一愣,繼而眉頭緊皺。

  懷慶跨過門檻,進入堂内,冷冰冰道:“所有人退出大堂,不得靠近這裡百步,違令者殺無赦。”

  許七安大聲道:“是!”

  拇指一彈刀柄,佩刀出鞘半寸,環顧堂内衆人,喝道:“還不快滾。”

  樂師、舞姬和食客一哄而散。

  “不許走,不許走……”

  國舅大喊,但攔不住散去的人群,氣的跺腳,指着許七安喝罵:“你是哪來的狗奴才,來人啊,來人……”

  許七安心說難怪懷慶對這個舅舅如此厭惡,難怪她會第一時間懷疑國舅。

  這是24K純纨绔啊。

  喊了幾聲,見外頭沒人支援自己,國舅便不喊了,眯着眼,看向懷慶公主:“懷慶,你不在宮裡待着,來舅舅府上做什麼。”

  “父皇廢後的事,國舅可知?”

  懷慶聲音宛如隆冬裡的風雪,透着森森寒意,“父皇今日早朝提出廢後,國舅身為母後胞弟,還有心情在府上飲酒作樂。”

  “自然是知道的。”國舅突然煩躁起來,“但我能有什麼辦法?我又不是魏淵,我說不讓廢後,陛下就會同意?”

  “國舅知道父皇廢後的原因嗎。”長公主問道。

  “還不是姐姐為了讓四皇子當太子,構陷東宮那位嗎。”國舅大聲說,說完,他“嗤”了一聲,似乎對皇後的做法很不屑。

  許七安小心翼翼的看向懷慶,她從頭到尾都很平靜,或者說,冷漠。

  他正要逼問黃小柔的事,忽然看見懷慶擺了擺手,阻止了他,公主殿下冷笑一聲:“國舅,本宮是奉皇命來緝拿你的。”

  國舅一愣,“緝拿我?憑什麼。”

  懷慶終于露出了冷笑,“憑宮女黃小柔。”

  聞言,國舅如遭雷擊,整個身子都是一震,他眼裡閃過惶恐之色,強撐着說:“什麼黃小柔,懷慶,你在說什麼胡話,你在說什麼胡話!!”

  他竟朝着懷慶公主大吼起來。

  “不見棺材不掉淚。”懷慶伸出手,許七安把色澤暗淡的黃綢料子遞了過去。

  她接過,用力甩在國舅臉上,“元景三十一年春,你對黃小柔做過什麼,你心裡最清楚。”

  國舅呆住了。

  黃綢料子從他臉上滑落,仿佛也帶走了他最後一點血色,國舅瞳孔渙散,神色惶恐。

  “誰告訴你的,誰告訴你們黃小柔的事。”國舅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