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諸位了。”
在座官員們紛紛露出笑容,口中喊着“子爵大人”,熱情招呼他入座,好像與許七安很熟似的。
花魁們眼裡更多的是驚喜。
“許郎。”
浮香笑靥如花,牽着他入座,殷勤的倒酒。
許七安入座的同時,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鐘璃不見了。
她應該是藏到某處了……可别離我太遠啊,不然今晚教坊司可能被一把火燒沒了……心裡想着,許七安看向四号,大大方方的審視着他。
四号是個俊朗的帥哥,額前的一縷白發增添了他的魅力,渾身上下透着灑脫,不見鋒芒。
楚狀元也在審視着許七安,别的不說,單單是這皮相,他就相信眼前這位打更人是三号的堂兄。
兄弟倆都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
他是怎麼活過來的……楚狀元颔首道:“楚元缜,字子真。”
許七安拱手:“許七安,字甯宴。”
接下來是玩行酒令,文青花魁小雅負責充當令官,從對對子到詩詞接龍,玩的不亦樂乎。
唯一的遺憾是許七安沒有參加,而是讓身邊的浮香代勞,他隻管自己喝酒吃肉。
許七安這趟來教坊司是探望浮香的,此時見她精神抖擻,氣色紅潤,才相信真的隻是小感冒,是自己瞎擔心了。
“如此良辰美景,許大人當真不賦詩一首?”一位官員不甘心,慫恿許七安作詩。
許七安以文思枯竭推脫掉。
不僅是在場的官員失望,花魁們也惋惜不已。
其實他不是不想作詩,而是沒想到何時的詩詞。
今日魏淵給了他一個任務,那就是從中斡旋,阻止四号和二号死磕,讓他們交手點到即止。
這樣一來,他就得先在四号這裡把好感度刷高些。
“楚兄,昨日聽衙門裡的同僚說,因天人之争在即,那天宗弟子李妙真即将赴京。而你是人宗的劍修……”許七安頓了頓,沒有說下去,但言外之意很明顯。
四号楚元缜微笑道:“我會代表人宗出面,與天宗弟子交手。”
他對許七安知根知底,此人在雲州時結交了李妙真,本身又是受魏淵器重的銅鑼,知道這些内幕不奇怪。
許七安順勢看向斜靠在酒案邊的長劍,好奇道:“可否讓小弟一睹此劍鋒芒?”
楚元缜搖搖頭:“自從當年敗給張開泰,此劍就再沒有出鞘過。”
“那完了,這劍鏽死在劍鞘裡了。”許七安脫口而出。
“什麼?”四号一愣。
“小弟的意思是,為何劍不出鞘。”
楚元缜笑容溫和,沒有架子,有問必答:“我在養劍氣,此劍不出則以,出則鋒芒萬丈。”
許七安緩緩點頭,突然來了靈感,他握着酒杯,皺着眉,故作沉思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