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許七安詳細的為大家解釋自己死而複生的經過。
“脫胎丸,能讓人褪去舊軀殼,收獲新身軀的脫胎丸?聽說陛下以前向監正讨要過,監正都沒給……那褚采薇是不是你小子的相好?”姜律中啧啧感歎。
聽了他的解釋,一部分不知道脫胎丸的打更人才恍然大悟。
等衆同僚情緒漸漸穩定,許七安摟着宋廷風的肩膀,道:“晚上教坊司快活去。”
誰知宋廷風搖頭,道:“我不會再去教坊司了。”
他看了許七安一眼,義正言辭:“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現在的宋廷風,将是一個銳意進取,刻苦修行的人。
“甯宴啊,你會變,我也會變。你不能用以前的眼光來看我。”
許七安詫異的審視着他,他死後的一個月裡,宋廷風果然沉穩堅毅了許多。
李玉春贊賞道:“廷風說的好,這趟雲州之行,你的變化最大。我很欣慰。”
宋廷風沉穩的笑笑。
許七安拍了拍手掌,環顧衆人,道:“等大家述職後,今晚一起去教坊司喝酒,我請客。”
說罷,許七安又摟着朱廣孝的肩膀,道:“我還欠你五次教坊司呢,立過字據的。”
衆同僚大喜。
宋廷風咽了一口唾沫,“甯宴,我字據裡也有我的……今晚,我也要去教坊司喝酒。”
“你不能去。”
許七安臉色嚴肅,義正言辭:“你已經不是以前的宋廷風了,飲酒作樂,放浪形骸的事,就由我和廣孝來做,你是銳意進取的宋廷風。”
……
佛門使團的落腳點是西城的三楊驿站,也是外城最大的驿站,兩進的院子,院種着三株百年老柳。
名字由此而來。
驿站的驿卒從大門走出來,左右顧盼一會兒,悶不吭聲的進了一條小巷。
巷中,站着一位打更人差服的年輕人,單手按刀,背靠牆壁,手裡撚着一粒碎銀,等待多時。
“大人,這是本次西域使團的名單,領隊的大師法号‘度厄’。”
驿卒遞上條子,目光在碎銀上掃過,說道:“度厄大師剛應召入宮,不在驿站。”
“辦的不錯。”
許七安指尖一彈,碎銀抛出一個弧線,被驿卒穩穩接住,後者眉開眼笑:“謝謝大人。”
打發走驿卒,許七安快速脫下打更人差服,接着,從地書碎片裡取出一件僧袍穿上。
他摸了摸自己的闆寸頭,心裡發狠,安慰自己說:
可以再長。
幾分鐘後,一位陽剛俊朗的和尚從小巷走出來,僧袍晃蕩。
來到驿站門口,守門的不是驿卒,而是兩個年輕的僧人。
“這位師兄,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