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6頁)

  城中百姓蜂擁而去,聆聽高僧講道,如癡如醉,有浪子痛哭流涕,有惡棍痛改前非,有幾代單傳的男丁大徹大悟,要出家修行……

  各種說法在市井流傳,甚是邪乎,越來越多的百姓彙聚,聆聽佛法。

  内城,一座酒樓。

  幾桌江湖客,聊起了西域佛門,最開始隻是兩個人之間的閑聊,逐漸加入的人越來越多,後來連吃飯的普通百姓也加入話題。

  “這都三天了,那小和尚竟從未敗過,你們這些江湖人士不是自诩本領高強?怎麼連一個小和尚都打不過。”

  “你一個平頭百姓懂什麼,那是普通的小和尚麼,那是西域來的高僧,西域佛門的人,縱使是個孩童,也不可小觑。”

  “原來是這樣,西域佛門果然厲害,與之相比,我大奉差的太遠了。”

  “哼,不是說打更人是京城守護者麼,十位金鑼每一位都是超一流的高手,怎麼沒看打更人出手?”

  “你們這些外鄉人不知道,打更人也就對付當官的厲害,對外就成了軟腳蝦。”一位京城百姓不屑道。

  反而還是一位江湖人士不高興了,反駁道:“胡說,前幾天我還親眼見到一位銀鑼,隻出了一刀,便斬傷六品高手。”

  對此,那位京城百姓的回答是:“可你們剛才不也說了,西域佛門即使是孩童,也不能小觑,我們大奉的武者能相提并論?”

  “這倒也是,本大俠行走江湖多年,從未見過如此厲害銅皮鐵骨,金光燦燦,不愧是西方高手。”

  二樓,柳公子從護欄外收回目光,不忿道:“一群井底之蛙!師父,那小和尚的肉身是怎麼回事?”

  “那是佛門獨一無二的鍛體神功,遠不是六品的銅皮鐵骨能媲美。”中年劍客歎息道。

  “神仙打架,咱們在旁看個熱鬧便是了。”美婦人笑道。

  柳公子不甘心,盯着自己未來的佩劍,現在是師父的佩劍,說道:“這把出自司天監的神兵,能不能破了他的肉身?”

  中年劍客“嗤”的一笑,不屑回答弟子天真的問題。

  濃妝豔抹卻不顯媚俗的蓉蓉姑娘,蹙眉道:

  “這三天來,上台較量的大多是江湖人士,偶爾有幾位官府的高手,但修為也不是太高。為何高品武夫也不出手?”

  “你也說了是高品武者。”中年美婦搖頭道:

  “我們昨日去看過那小和尚,修為不高,仗着金剛神功立于不敗之地。高品強者自然有他們自己的驕傲,赢了不光彩,若是打破肉身時多費些功夫……那就丢人了。”

  中年劍客颔首,補充道:“朝廷不派高手出面,也是這個原因。對方讓一個小和尚擺擂,朝廷火急火燎的派高品強者打壓,誰更丢人?堂堂大奉,這點氣度還是要有的。”

  “所以就隻能吃個啞巴虧?”柳公子皺眉。

  雖然他平時行走江湖,一口一個狗官,一口一個皇帝昏庸,但這是自家事。

  一旦有外人來削大奉臉面,柳公子立刻湧起同仇敵忾的情緒。

  “那就看大奉有沒有年輕一代的高手。”中年劍客喝着酒。

  ……

  同一時間,南城,酒樓。

  穿着銀鑼差服的許七安站在瞭望台,觀賞着擂台上的打鬥,他的左邊是青衫劍客楚元缜,右邊是魁梧高大的‘魯智深’恒遠。

  此時,與淨思小和尚交手的是一位年輕的白衣劍客,修為不差,練氣境巅峰。也不知道是哪個名門大派的弟子。

  這位白衣劍客使的劍法詭谲莫測,專攻淨思和尚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