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分已到……許七安咽了咽唾沫,哭喪着臉傳書:
那老阿姨的年紀,大概也就比嬸嬸小個幾歲,而嬸嬸今年芳齡36。
這樣啊,那如果老阿姨是一位風韻猶存的美婦人,我還是可以接受的,而且,三十多的年紀,以我上輩子的經驗和眼光來看,其實是女人最好的年紀……呸呸呸,思想不能滑坡,我似乎已經認定她和我會有孽緣了?
一定是金蓮道長的暗示作用。
呼……許七安松了口氣。
結束聊天,他裹着薄薄的棉被,進入夢鄉。
……
次日,清晨,許平志請假後返回家中,帶着家中女眷出門,他親自駕車帶她們去觀星樓看熱鬧。
許二郎騎乘馬匹,跟在馬車邊。
剛駛出家門口的小道,欲拐入主幹道,便見路邊停着的一輛簡陋馬車裡,鑽出一個容貌普通的婦人,擡手攔下了許平志的馬車。
許平志皺眉打量婦人,道:“你是?”
“你是許七安的二叔?”
“是!”
“去觀星樓?”
“是。”
婦人點點頭,自顧自的過來,攀爬馬車:“帶我去觀星樓,告訴許七安,撿我香囊的事一筆勾銷。”
許二叔本來想把婦人推下去,聽到後面這句話,臉色就有些古怪了。
聽起來,這位婦人與侄兒還有些糾葛的樣子?
“以甯宴的身份和資質,應該不至于和一個大他這麼多的女人有什麼糾葛,是我多想了,肯定是我多想了……”
許平志打算回家好好質問許甯宴,此時先忍着不提。
老阿姨鑽進車廂後,看見豐腴美豔的嬸嬸和清麗脫俗的玲月,明顯愣了一下,再回憶外頭那個俊美無俦的年輕人,心裡嘀咕一聲:
一家子皮囊都不錯。
然後,她看見了和自己此時外表一樣,五官平庸的許鈴音,她紮着童子髻,坐在長條椅上,兩條小短腿懸空。
對于自己的到來一點也不關注,專心的吃着懷裡的肉幹。
嬸嬸仔細審視老阿姨,矜持道:“你是哪家的夫人?”
老阿姨露出溫婉笑容:“尋常人家而已,想去司天監看熱鬧,但進不去場地。恰好與……許大人的侄兒相識,就過來沾沾光。”
嬸嬸點點頭,隻要這女人不是和自己丈夫有牽扯,她就不在意。
兩個年級相仿的女人聊了幾句,嬸嬸才發現對方自稱“尋常人家”,恐怕是自謙。
這個女人談吐優雅,笑容矜持,絕不是一般人家的婦人。
應該是某個和甯宴相熟的官員,家裡的婦人……不過,怎麼沒見她家的男人?
這時,老阿姨看着許鈴音,随口問了一嘴:“這是親戚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