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我能吃你的東西嗎?”
看到這一幕的許平志,尾椎骨的麻意一直竄到天靈蓋。
魏淵身邊的金鑼們,眉頭同時皺了起來,心說這是哪來的稚童,如此不知禮數。
祭拜過許七安的張開泰認出了小豆丁,忙說:“魏公,這是許甯宴的幼妹。”
金鑼們目光溫和的打量許鈴音,心說,這孩子不怕生,膽氣足,必成大器。
魏淵撚起一塊蜜餞遞過去。
許鈴音接過,幾口就吞掉了。
“蜜餞不是這麼吃的,含在嘴裡的時間越長,甜味就持久。”魏淵笑道。
“等甜完了,蜜餞就被别人吃光了。”許鈴音豎起小眉頭:
“我隻要不停的吃,就會一直甜……伯伯,我還要吃。”
魏淵笑着又投喂了幾顆蜜餞,許鈴音吃了一會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伯伯怎麼不吃啊。”
魏淵笑着搖頭。
“是你自己不吃的啊,”許鈴音眨着純真清澈的眸子,小心翼翼的試探道:“伯伯不吃,我才把它們吃光的。”
“你能吃光?”魏淵笑了,瞄了眼許鈴音的小肚子,再看看滿桌的瓜果、蜜餞和極品糕點。
“魏,魏公……”
許平志硬着頭皮過來,躬着腰,努力讓聲音不顫抖:“小女頑劣,您别與她一般見識。”
魏淵擡了擡衣袖,拿起一隻黃橙橙的梨遞給許鈴音。
姜律中見狀,笑道:“魏公陪孩子說說話,你且回去吧。”
許平志看了眼小豆丁,又看一眼将自己視若無物的魏淵,無奈的轉身離去。
“爹,你怕什麼?大哥是銀鑼,深受魏公賞識,鈴音不會有事。”許二郎說道。
許平志歎口氣。
年輕人是不會懂魏淵的可怕的,經曆過山海關戰役的人,都不會認為魏淵是個和藹可親的人。
時間慢慢過去,魏淵身前的吃食越來越少,他看了眼許鈴音的小肚子,皺了皺眉,擡手按在她腦袋。
接着,又在女童身上各處按捏了許久。
“可惜了。”魏淵惋惜道。
“義父,怎麼了?”楊硯問。
“這孩子骨壯氣足,先天根基深厚,隻是筋骨柔韌性太差,不适合練武。”魏淵搖頭。
“難怪這麼會吃,這女娃娃是飯桶吧。”南宮倩柔嘲笑道。
“tuituitui……”許鈴音朝他吐口水,淺淺的小眉毛豎起:“你是壞人。”
她還記得這個漂亮的姐姐,來家裡騙人說大哥死了,害得爹和娘哭了好久。
南宮倩柔冷哼一聲,往懷裡抽出手帕,擦拭褲腿上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