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品武者體魄強度有限,如何能再承受那等力量的灌輸?”
平頂伯搖搖頭,這也是他想說的。
各處涼棚靜了下來,文武百官們低頭喝酒,女眷們則刻意扭頭,不去看佛門的和尚。
沒話說了,但心裡又不服氣。
“爹,您怎麼看?”
王小姐笑吟吟的望着首輔大人。
王首輔淡淡道:“多看,少說,此時下定論尚早。”
即使心裡認定許七安鬥法難勝,心裡已經開始琢磨下一個人選,但有過剛才的打臉,王首輔不可能再妄下定論。
堂堂首輔,不會在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我卻有一個想法。”
王小姐笑了笑,看向淨塵和尚,高聲道:“這位大師,八苦陣乃佛門高僧磨砺佛心所用,與戰力無關,縱使是高品武者,也難以輕易破陣,可對?”
淨塵和尚颔首,“與其讓高品武者入陣,不如尋一位稚子。”
王小姐嫣然道:“剛才度厄大師說過,大奉有三次機會,可對?”
“自然。”
王小姐清秀溫婉的臉龐,露出一個明媚笑容:“如今八苦陣已破,就算許七安力竭,無法過金剛陣,那朝廷派出一位高品武者破陣,山腰處那尊金剛,可能擋住?”
淨塵和尚一愣,繼而皺眉不語。
衆人眼睛唰的亮起來,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各種念頭起伏。
對于監正為何選一位七品銀鑼鬥法,沒有人知道原因,暗自困惑。現在見許七安破了八苦陣,王家小姐又點明利害。
衆人的思路瞬間打開。
“原來這許七安是馬前卒啊,那是不是可以出來了?換一個高品武者破陣。”
“嗯,論高品武者,京城多的是,想來是能破開佛門金身的。”
“要論武者的話,咱們的鎮北王是當之無愧的大奉第一人。”
話題漸漸轉到鎮北王身上。
王小姐出盡了風頭,她狀若随意的撇了一眼打更人所在的區域,見許新年也在看她,心裡一喜。
在兩人目光交彙前,王小姐不動聲色的挪開視線。
“剛才說話的是王首輔家的女眷?似乎是他女兒……”許新年嫌棄的收回目光,他對王家的觀感很差。
因為王黨和魏黨是政敵,王黨幾次三番的迫害大哥,這些許新年都記在心裡。
他早就把王黨當成自己未來的假想敵。
“鎮北王被譽為大奉兩百年來最有天賦的武者,可惜他不在京城,否則也輪不到這群秃驢嚣張。”
許新年聽見身邊的婦人開口評價。
“這個婦人知道的不少,這份見識,不是尋常人家的婦人能比,也不知道大哥哪裡認識的這麼一位有夫之婦。”許新年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