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又來我家了,一看便是惦記着大哥的……許玲月默默的給褚采薇打上标簽,但她不表現出來,偶爾在褚采薇看過來時,還回以溫婉的笑容。
許七安先朝院長趙守拱手,踏入廳中,問道:“采薇姑娘,你怎麼來了。是被玉樹臨風的我吸引過來的嗎。”
“大哥,你醒了?”許玲月大喜。
嬸嬸也從她心愛的盆栽裡擡起頭,觀察着倒黴侄兒。
許七安昏迷了大半天,她們早已把激動興奮的情緒沉澱,不像之前那般,擔驚受怕。
“噢,我是替老師傳話的。”褚采薇停止追逐,環顧周圍,招手道:“你過來。”
許七安依言過去,被黃裙少女拉到角落,她附耳低語:“老師說,你可以向陛下要一塊鐵券。”
鐵券?他用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鐵券是什麼東西。
正規名叫“丹書鐵券”,俗稱:免死金牌。
我要那玩意幹嘛,我換幾千兩黃金,然後加官晉爵,不是更香麼……許七安心說。
“我明白了。”他颔首。
見兩人低頭談話的親密姿态,許玲月鼓了鼓腮,招手喚來許鈴音,“鈴音,去找采薇姐姐玩。”
許·馬前卒·鈴音邁着小短腿沖向褚采薇,一頭撞她翹臀:“采薇姐姐我們繼續玩啊……”
見狀,許七安隻能走人,與趙守去了前廳。
“院長,監正讓我向陛下求一塊鐵券。”許七安把這件事告訴趙守,然後觀察他的反應。
隻有智者才能對付智者。
趙守緩緩點頭:“不錯,丹書鐵券,除謀逆外,一切死刑皆免。然免後革爵革薪,不許仍故封,但貸其命耳。”
不許仍故封,但貸其命耳……這句話什麼意思?許七安臉色一滞,而後恢複如常,颔首道:
“原來如此,原來丹書鐵券是這個意思。”
換一個免死金牌也成……監正特意讓褚采薇過來囑咐我,不會沒有理由……嗯,我是閹二代,政敵衆多,也算多個保障。
許七安其實不怕元景帝,如今修為越來越高,他底氣越來越足,若是再遇到刀斬銀鑼的破事,大不了以後遠走江湖嘛。
唯一舍不得的就是家人。
談話間,兩人來到外廳,廳内主位坐着蟒袍宦官,是位面白無須的中年人。
許二叔和許二郎陪在下座,與蟒袍宦官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甯宴醒了?”許二叔耳廓一動,看向影壁後方。
許七安和趙守并肩出來。
“院長!”許二郎忙起身作揖。
面對許二郎和許二叔時,頗為倨傲的宦官,見到許七安出來,臉上立刻堆滿笑容:
“子爵大人醒了,身體狀況可好啊?若是需要調養身子,盡管跟咱家開口,咱家回宮給您拿。”
“甯宴,這位是司禮監的陳公公。”
許二叔不知不覺的挺直腰杆,說話也硬氣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