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第3頁)

  心裡雖然那麼想,但嘴上是不會承認的,雲鹿書院的學子質問道。

  “不知不知,”劉珏擺擺手,笑道:“本就是醉話,瞎猜而已。不過那許七安是銀鑼,官場流傳,此人深受魏淵信任……”

  他沒繼續往下說。

  有了這段插曲,雲鹿書院的學子沒了飲酒的心情,坐了片刻,就起身告辭。

  擅長交際的劉珏親自送朱退之等人下樓,然後主動結賬,衆人在酒樓外各自散去。

  一刻鐘後,劉珏去而複返,鑽進停在酒樓外的一輛馬車裡。

  車馬裡坐着一位富家翁打扮的中年人,大拇指套着玉扳指,手裡盤着核桃,另一隻手端着茶杯。

  “趙管事!”

  劉珏恭敬的作揖。

  中年人颔首,放下茶杯,翻開倒扣在小茶幾上的茶盞,倒了杯茶,皺眉道:“一身酒味,喝口茶吧。”

  “多謝趙管事。”劉珏雙手捧着茶盞,呲溜一口喝完,徐徐道:

  “打聽出一些事情了,根據那幾個雲鹿書院的學子說,許辭舊根本不會作詩,水平稀爛。那首《行路難》十有八九是别人捉刀代筆。當然,我也沒有證據。”

  中年人聞言,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哂笑道:“不需要證據,有這個就夠了。”

  ……

  外城,種着楊柳的院子裡。

  剛吞服血胎丸的金蓮道長,沐浴在春日融融的陽光裡,感覺身體不再陰冷,不再往陰物方面轉化,但體内殘留些許陰氣,靠另一枚血胎丸足以消弭。

  “這具肉身與我元神并不契合,用不了太長時間,好在造化金蓮成熟在即,蓮子可以為我重塑肉身,我也該離京了。

  “希望到時候不會出意外。”

  金蓮道長心裡祈禱。

  ……

  “大郎,那,那姑娘好像不是大奉人士。”

  門房老張的兒子想了想,形容道:“是個黑皮的醜姑娘,眼睛還是藍色的。頭發也難看,帶着卷兒。”

  五号?!

  卧槽,她來我家幹嘛,金蓮道長讓她來的?那她知不知道我是三号的事?

  金蓮道長請他幫忙尋找五号,而不是請三号,尚可以用“三号品級太低”來掩蓋,畢竟儒家的言出法随越到後期,實力越恐怖。

  但前期的品級裡,九品到七品都是辣雞,到六品儒生境,可以抄錄别人的技能,才具備相當可觀的戰力。

  在楚元缜和恒遠看來,雖然三号許辭舊聰明絕頂,但真正需要的時候,還是戰力彪悍的堂哥許甯宴更靠譜。

  看來今天隻有曠班了……許七安颔首道:“我知道了,待我請假過後,再與你一同回府。”

  請假之後,許七安坐在馬背,小跑着往許府方向去,門房老張的兒子小張,小跑着跟在一旁。

  兩刻鐘後,抵達了距離衙門不遠的許府,許七安把馬缰交給小張,徑直入府。

  剛進外院,就看見廚娘們端着一碟碟的熱菜和饅頭、米飯,往内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