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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氣樓,茶室。
“譽王早已沒有争名奪利的心思,所以能還我人情,倘若他還是當初那個譽王,恐怕不會輕易答應我。至于曹國公,他和鎮北王的副将聯合,謀劃我的金剛不敗。
“我記得魏公說過,朝堂之争就是利益之争,要學會妥協。于是我就答應他的要求。”
許七安捧着茶,坐在采光通透的茶室裡,扭頭,看向瞭望台上,曬着太陽,眺望風景的魏淵。
“不錯,你悟性是有的,可惜脾性難改,不适合朝堂。”魏淵颔首。
“主要是魏公教的好。”許七安謙虛道。
魏淵笑了笑,雙手按在護欄,望着春和日麗的景色,許久後,問道:
“科舉舞弊案你四處奔波,連衙門都沒怎麼待,辛苦了。”
“但也學到了很多。”許七安回應,呲溜喝一口茶水。
魏淵笑呵呵道:“領會我的要點。”
許白嫖愣了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辛苦?”
魏淵搖頭,沒有轉身,語氣溫和的說:“沒怎麼在衙門待。”
“……”
魏淵順勢說:“所以,這個月的月俸沒了。”
許七安目光呆滞,呆呆的看着魏青衣的背影,哭喪着臉:“魏公,我這個月的俸祿早就沒了。”
“是嗎?”魏淵一怔,緩緩點頭:“那下個月的也沒了。”
“???”
我是不是哪裡惹他不高興了……聰明的許白嫖沒有糾纏這個話題,永遠不要和領導較勁,隻會自讨沒趣。
“魏公,那鎮北王的副将怎麼回京了?”
“北邊局勢緊張,缺了糧饷,回來要銀子的。”魏淵道。
“鎮北王是個什麼樣的人。”
“霸道的人。”
霸道的人往往不能講理,且因為親王的身份,可以一定程度的漠視規矩……許七安心裡判斷。
告别魏淵,他騎上小母馬,在馬鞍半晌沉甸甸的布袋,哒哒哒的奔向淮王府。
現在,他要履行承諾,去找鎮北王副将。
“很奇怪啊,褚相龍讓我在事情完結後,去鎮北王府找他,這說明他回京這段時間,不是住在自己家,而是住在鎮北王府。
“至少,大部分時間是待在鎮北王府。而鎮北王在邊關,府上隻有一位第一美人的王妃……”
從鎮北王的角度,肯定是不可能讓自己小弟和寡居的妃子住在一個屋檐下。
可褚相龍偏偏這麼做了,而且堂而皇之,毫不掩飾,這意味着,褚相龍是得鎮北王授意。
鎮北王為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