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要是沒信譽,你就會說,憑你一個小小銀鑼也敢出爾反爾,縱使是魏淵也保不了你!
許七安心裡冷笑,表面不動聲色:“其實這功法本身就是白賺,褚将軍若是有意,五百兩銀子我就賣了,犯不着那麼麻煩。”
褚相龍走過來,用布袋包好佛像,拎在手裡,臉色帶着揶揄和嘲弄:
“能略施小計就得到手的東西,我覺得不值得花五百兩。當然,佛門金身千金難買。許銀鑼走好,不送。”
佛門金身千金難買,是我不配你花錢呗……許七安絲毫不動怒,笑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轉身便走。
剛行至庭院,便看一位婢子匆匆而來,道:“這位可是許七安許銀鑼?”
“正是在下。”許七安颔首。
“我家王妃想見你。”婢子道。
鎮北王妃要見我?大奉第一美人要見我?這個可以有……許七安對那位久負盛名的女子,萬分好奇。
反正隻是見個面,沒大礙……許七安笑道:“請姐姐帶路。”
婢子帶着許七安穿過曲折的回廊,穿過庭院和花園,走了一刻鐘才來到目的地,那是一座四面垂下帷幔的亭子。
隐約可見一道曼妙的身影,坐在躺椅上,手裡握着一卷書。
許七安努力想看清她的容貌,卻發現帷幔後,還有一層面紗。
“你就是許七安?”
帷幔裡,傳來成熟女性的嗓音,清冷中帶有磁性。
雖然看不清容貌,但聲音很好聽……許七安抱拳:“王妃找我何事。”
涼亭裡的女人冷哼一聲:“聽說你在午門外,一人擋百官,作詩嘲諷,可有此事?”
許七安道:“年少輕狂,一時沖動,慚愧慚愧。”
你也會慚愧?呸!涼亭裡的女人沉默了片刻,淡淡道:“送客。”
就這?許七安有些茫然的看了眼亭子裡的女人,轉身,跟在婢女身後。
就在這時,亭子裡忽然投出一錠黃橙橙的物件,咚的砸在許七安背上。
“王妃為何砸我?”
許七安回過身來,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黃金,他沒有得到神覺對危險的預警,這意味着剛才沒有危機,但他有些生氣。
亭子裡的女人不搭理他。
許七安眼裡閃過疑惑,見王妃不解釋,他便俯身撿起黃金,面不改色的揣自己兜裡。
“下次王妃要砸我,記得用金磚。”
許七安嘲諷了一句,跟着婢子離開。
……
安靜的卧室裡,褚相龍關緊門窗,他把石雕佛像擺在桌上,凝神觀摩許久,隻覺得有股佛韻流轉,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