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試隻考策問,隻一天,日暮交卷。
許新年踏着夕陽的餘晖,離開皇宮,在皇城門口,看見大哥高居馬背,手裡牽着另一匹馬的缰繩,笑吟吟的等候。
“我與二叔說了,由我來接你。”許七安問道:“考的如何?”
“還行!”
許新年淡淡道:“如果我是國子監學子,一甲穩的很。”
……你可别裝逼了!許七安滿意點頭:“不錯,如此才配的大哥的威名,日後旁人不會說你虎哥犬弟。”
許新年歎口氣:“大哥雖然名聲在外,終究不是讀書人,許府要想在京城站穩腳跟,得人尊重,還得有一位科舉出身的讀書人。”
許七安“嗯”了一聲:“二郎好好努力,我剛從臨安公主府上出來。”
“……”許新年拱了拱手。
他輸了,還是裝不過大哥。
許七安把馬缰丢給許二郎,道:“二郎,你已經從科舉之路走出來了,今晚大哥請客,去教坊司慶祝一番。”
“娘和妹子那裡……”許新年皺眉。
“我和嬸嬸說,今日夜巡。而你嘛,殿試結束,與同窗把酒言歡不是很正常的事?”許七安道。
“大哥說的有理。”許新年笑了起來。
第九十九章
戰書
次日,清晨。
影梅小閣,寬敞奢華的錦塌,熟睡中的浮香“嗯”了一聲,發出甜膩又慵懶的嬌喘。
濃密的卷翹睫毛顫了顫,睜開眼睛,她的視線裡,最先出現的是許七安的高高的鼻子,輪廓俊美的側臉。
他已經醒了,靜靜的望着屋頂。
“早安,許郎。”
浮香從被子裡探出雙臂,勾住許七安的脖頸,同時壓住他作亂的手。
“早什麼早,早上要說:你昨晚好棒!”許七安打着哈欠,問道:“幾時了?”
“讨厭,奴家說不出口。”
浮香也打了個哈欠,臉頰蹭了蹭許七安的臉,撒嬌道:“水漏在床腳,許郎自己看呗。”
許七安上半身撲出床外,往床腳看去,下一刻,他從床上蹦了起來:“竟然辰時了,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我得立刻去衙門,不然下半年的月俸也沒了。”
浮香手臂支着頭,癡癡笑道:“昨兒都是許郎在磨人家,倒打一耙,呸。”
許七安離開影梅小閣,去往馬棚,牽走自己的小母馬,不出所料,二郎的馬匹不見了,這說明他已經離開教坊司。
他騎乘小母馬,返回許府,沿途左顧右盼,始終沒有看見有賣青橘的。
“鐘璃好像還在司天監,我該去接她了。”許七安嘀咕一聲,轉道往司天監的方向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