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鑼們茫然接過,展開條子一看,個個呆若木雞,愣在原地。
“我,我守夜增加一個月,理由是半夜時常擅自離開衙門……哪裡有時常,我就偷溜去教坊司而已,隻有一次。”姜律中目瞪口呆。
“我罰俸三月,因為折騰死了一個死刑犯。”南宮倩柔嘴角抽搐。
“我罰俸兩月,理由是,楚元缜當年敗給了我,現在擁有不輸我的戰力。魏公認為我修行懈怠……可我已是四品巅峰,沒有機緣,不可能晉升三品。”
“我罰俸一月,你這算什麼,我的理由是出門是先邁左腳,魏公覺得我對他不尊敬……”
然後,金鑼們同時看向楊硯,他手頭空空如也,沒有紙條。
“有趣!”楊硯淡淡評價。
“……”衆金鑼。
茶室。
“堪比四品肉身的金剛神功,堪比四品肉身的金剛神功……”魏淵指頭敲擊桌面,喃喃自語。
許七安啊許七安。
魏淵輕歎一聲,起身,負手走出茶室,道:“備車,本座要去一趟司天監。”
……
許府。
許七安醒來時,已經過了午膳,他睜開眼,而後被洶湧而來的疼痛填滿大腦,忍不住發出呻吟。
“你醒了哦。”
蘇蘇坐在床邊,笑吟吟的看着他。
許七安點點頭,捂着額頭坐起身,呻吟道:“我沒睡多久吧……嘶,頭疼的要裂開了,不過,儒家法術的後遺症也還好嘛。”
聞言,蘇蘇嗤笑一聲:“你知不知道自己又死過一次了?”
我死過一次了麼,為什麼我又死過一次這件事,我自己卻不知道……許七安朝女鬼投去茫然的眼神。
“準确的說,是魂魄離體了。七日内如果不能歸身,你就真的死了。”蘇蘇皺了皺鼻子,道:
“是我家主人尋回了你的魂魄,以德報怨,多偉大呀,你再看看你,她把你當朋友,你卻背後捅她刀子,呸,下賤。”
許七安指頭用力往蘇蘇身上一戳,隻聽“噗”的一聲,這層紙就給捅穿了。
蘇蘇大驚失色,捂着胸,嘤嘤嘤的跑出門,叫道:“主人,許甯宴把我的胸捅破啦,快幫我補補。”
幾分鐘後,許鈴音跑進來,到床邊,手裡拿着啃過一口的雞腿,遞給許七安,說:“大鍋,吃雞腿。”
“你哪來的雞腿?”許七安有些嫌棄,“上面都沾了你的口水。”
“我中午留的。”
小豆丁蹦了蹦,大聲說:“吃過雞腿你就會好起來,師父告訴我的。”
說着,她豎起小眉頭,解釋說:“但是我太想吃了,就悄悄啃了一口,你就當不知道,好不好。”
見許七安不說話,她又大聲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