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師兄,其實這次天人之争,陛下有派人來請你。想讓你出關阻止兩人。但監正老師以你被鎮壓在地底為由,拒絕了陛下。”白衣醫者說道。
“?”
楊千幻宛如石化,半晌後,他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幾乎無法站穩,依着牆緩緩滑倒,雙膝跪在地上。
“師弟,此,此言當真?”他以顫抖的聲音質問。
“自然是真,豈會騙師兄您。”九品醫者說,然後,他看見楊千幻不停的抓腦袋,不停的抓腦袋。
“楊師兄?你怎麼了。”
“大,大腦感覺在顫抖……”
楊千幻哀鳴一聲,一字一句道:“監,監正老……師又誤我!!”
……
次日,許七安從教坊司回府,順道接了鐘璃回家,徑直返回卧室觀想,平複元神最後的疲憊。
這時,披頭散發的鐘璃走到床邊,伸出小手,搖了搖他的肩膀,輕聲說:“楊師兄來了。”
楊千幻來找我作甚?許七安睜開眼,帶着困惑的颔首:“我知道了。”
他旋即出門,在後院的石桌邊,看見負手而立的楊千幻。
小豆丁好奇的盯着楊千幻的背影,趁他不注意,突然跑到他面前去,隻見光芒一閃,她返回了原位。
小豆丁不洩氣,虎視眈眈的盯着楊千幻的背影,時而繞左邊,時而繞右邊,時而一個滑鏟從他胯下突破。
但每次都會被傳送回原位,不管小豆丁怎麼努力,都無法看到楊千幻的正臉。
“大郎,這是你朋友吧?”
嬸嬸小步靠攏過來,碎碎念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進的府,就一直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好奇怪一個人。”
“這是司天監的楊師兄。”許七安解釋道,說完,朝楊千幻的背影喊道:
“楊師兄,你來尋我,有何貴幹。”
“盯着你!”楊千幻淡淡回應。
“盯着我?”
“你屢次搶我風頭,奪我機緣,以後我要時刻盯着你,一有類似的機緣,就從你手上奪回來。”楊千幻沉聲道:
“有朝一日,定叫監正老師知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嬸嬸立刻看向許七安,撇撇嘴:“難怪你們是朋友呢,呵呵。”
嬸嬸的女神式呵呵。
大郎這個倒黴侄兒,當年也說過類似的話。
“随你吧。”
許七安聳聳肩,然後看見門房老張進了内院,揚聲道:“大郎,你有幾位好友拜訪。”
随着老張來到外廳,看見金蓮道長、六号恒遠,四号楚元缜坐在廳裡喝茶。
“金蓮道長,楚兄,恒遠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