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見過院長。”許七安連忙行禮。
他,他就是雲鹿書院的院長,當世儒家第一人……李妙真肅然起敬。
趙守面帶微笑,颔首示意,道:“你要去北境?”
雲鹿書院果然在朝堂安插了二五仔,當初我的戲言,一語成谶……許七安“嗯”了一聲:“查案子。”
“不怕得罪鎮北王?”趙守追問。
“怕,但想去看看是怎麼回事。”許七安沉聲道。
趙守盯着他,無聲的看了幾秒,撫須而笑:“不算辱沒你身上的大氣運,許七安,你要記住,氣運的根本是“人”這個字,至少你身上的氣運是如此。
“是黎民百姓凝聚了氣運,是蒼生凝聚了氣運。”
許七安連忙看向李妙真,發現她臉色如常,審視着院長趙守,仿佛沒有聽到這一席話。
院長屏蔽了她的聽覺?
心裡想着,忽然看見趙守揮了揮袖子,一本書籍飛來,懸停在他面前。
“這是我年輕時遊曆天下,記錄的各大體系法術。如今我已不需要這些。”
許七安欣喜的接過,沒有立刻打開,作揖道:“多謝院長。”
等他直起身時,趙守已經不見。
……
三日後,京城碼頭。
北上的使團抵達碼頭,登上官船。
本次使團人數兩百,帶隊的是許七安和楊硯,下屬銀鑼四名,銅鑼八名。
刑部總捕頭一名,捕快十二名;都察院派了兩名禦史,十名護衛;大理寺派了寺丞一名,護衛、随從共十二名。
以及一支百人禁軍隊,這是巡撫出行的配置。
剩下的人,全是褚相龍的人。
直到剛才,許七安才知道褚相龍竟然也在使團之中,一同前往北境。
衙門裡,本來春哥、宋廷風和朱廣孝也想北上與他同行,但被拒絕了。
此次北行,不一定會遭遇大危機,可一旦遇上,那就很危險。他不想三人涉險,畢竟打更人衙門裡,這三人與他情誼最深厚。
碼頭上,許新年和許二叔代表全家,來為許大郎送行。
此外還有青衫劍客楚元缜、六号恒遠、天宗聖女李妙真。
“安全回家。”
許二叔拍了拍侄兒的肩膀,這是他唯一的要求。
楚元缜悄然遞上一枚符劍,傳音道:“國師托我贈予你的。”
國師?
我和國師不熟啊,她送我這個作甚……懷着疑惑,許七安接過符劍,傳音道:“替我謝過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