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褚相龍他們,使團怎麼會遇到這樣的危機?
是褚相龍連累了他們。
昨夜官船遭遇伏擊,使團并沒有驅逐褚相龍,甚至還坐下來分析情況,打算一力承當,共同患難。
可沒想到危險來臨時,褚相龍竟然毫不猶豫的舍棄了衆人。
把他們當炮灰,讓他們來替自己的安危買單。
在褚相龍心裡,使團一百多号人,都是随手可以舍棄的炮灰,是棋子。
危急關頭說丢就丢,讓他們墊背。
“畜生!”禦史氣急敗壞。
“死定了死定了,怎麼辦……”三位文官臉色頹敗。
百名禁軍滿臉憤慨,已經做好戰死的心裡準備,他們抛掉了軍弩,抽出戰刀。
這時,許七安沉聲道:“頭兒,你去解決那個女人,剩下兩個交給我。”
“你……”
刑部陳捕頭剛想說:你一個小小銀鑼,如何獨戰兩名四品?
但下一刻,他霍然想起許七安的最近戰績,兩手壓服天與人。
楊硯沒有猶豫,拖着銀槍狂奔,過程中旋轉身體,帶動銀槍橫掃。
呼……
槍杆略有彎曲,擦出凄厲的嘯聲。
“叮!”
紅裙女子匕首交叉格擋,擋住了橫掃而來的銀槍。
楊硯松開槍身,疾奔幾步,而後猛的躍起,補上一個膝撞。
紅裙女子倒飛出去,過程中,她噴吐毒液,卻被楊硯一一躲開,毒液落地,連泥土都被腐蝕。
楊硯握住槍尖,旋身,掄起長槍,自下而上抽打。
當……槍杆抽打在紅裙女子頭部,發出刺耳的巨響,她瞳孔瞬間渙散,宛如元神出竅。
抓住機會,楊硯一連刺出數百槍,裹挾槍意的攻擊如同暴雨,紅裙女子體表覆蓋鱗片,槍尖濺起一串串刺目火星。
她雖暫時無礙,卻被楊硯的槍捅的痛苦不堪。
“你們在做什麼?快來救我。”紅裙女子尖叫道,順勢看向使團那邊。
下一刻,她表情出現呆滞,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
另一邊,許七安抖手甩掉灰燼,朝着黑蛟探出手掌,沉聲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兇猛沖鋒的黑蛟,不受控制的急刹,停在原地,冰冷的豎瞳帶着茫然,似乎在懊悔自己為什麼如此沖動,如此暴戾。
花花草草也是生命,更何況是人類。
哐當……丢棄兵器的聲音不斷響起,使團這邊,禁軍們齊刷刷的丢了兵器,露出了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