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打算把王妃一直藏着,藏的死死的,永遠不讓她見光。或者他監守自盜,攫取王妃的靈蘊。
那麼殺人滅口是必須的,否則就是對自己,對家人的安危不負責。不過,許七安的性格不會做這種事。
而且在他的後續計劃裡,王妃還有另外的用途,非常重要的用途。所以不會把她一直藏着。
這樣一來,殺人滅口的動機就不存在。
“雖然我不會殺你們滅口,但你們過早的脫困,會影響我後續計劃,所以……在這裡好好睡着,醒來後各奔東西去吧。”
……
夜裡的風有些微涼,老阿姨沉沉睡了一覺,醒來時,隻覺得渾身舒坦,疲憊盡去。
她好幾天沒睡好,身體積壓了許多疲憊,正需要這樣一場酣暢淋漓的睡眠。
她緩緩睜開眼,視線裡最先出現的是一顆巨大的榕樹,樹葉在夜風裡“沙沙”作響。
而她躺在樹底下,躺在草甸上,身上蓋着一件袍子,耳邊是篝火“噼啪”的聲音,火焰帶來适合的溫度。
她目光呆滞片刻,瞳孔倏然恢複焦距,然後,這個養尊處優的女人,一個鯉魚打挺就起來了……
以她的體質來說,這屬于潛能爆發。
她最先做的是檢查自己的身體,見衣裙穿的整齊,心裡頓時松口氣,接着才驚恐的左顧右盼。
然後,看見了坐在篝火邊的少年郎,火光映着他的臉,溫潤如玉。
“醒了?”
手裡烤着一隻兔兔的許七安,沒有擡頭,淡淡道:“水囊就在你身邊,渴了自己喝,再過一刻鐘,就可以吃兔肉了。”
昏迷前的回憶複蘇,快速閃過,老阿姨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許七安:“是你救了我?”
“是!”
許七安剛想人前顯聖一下,便見老阿姨搖搖頭,警惕的盯着他:
“不可能,許七安沒這份實力,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麼要僞裝成他,他現在怎麼樣了。”
她一手護住沉甸甸的胸,一手在身邊胡亂抓着,試圖找點武器,來獲得安全感。最後抓了個水囊,嚴陣以待。
“許七安”要敢靠近,她就把對方腦袋打開花。
合理的懷疑,腦子不算太笨……許七安白了她一眼,沒好氣道:
“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南城擂台邊的酒樓,我撿了你的銀子,你氣勢洶洶的管我要。後來還被我用錢袋砸了腳丫子。
“第二次見面還是在南城擂台邊,我不顧危險護你,你還打我。”
一聲悶響,水囊掉在地上,老阿姨怔怔的看着他,半晌,輕聲呢喃:“真的是你呀。”
許七安點點頭。
她癡癡的看着篝火邊的少年,平平無奇的臉龐閃過複雜的神色。
“我拼勁全力才救的你,至于其他人,我無能為力。”許七安随口解釋。
“是,是哦。”
她露出悲戚神色,低聲道:“王,王妃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