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點想讓她知道什麼叫一條鞭法……許七安心疼的把地書碎片收回懷裡。
這女人根本沒意識到這面玉石小鏡的珍貴,它裡面可是藏着許七安畢生積蓄的。
想到這裡,他扭頭看向床榻上,側着身子酣睡的女人,睡姿倒是文靜的很,有幾分王妃的氣質。
醒來時就一言難盡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梳妝台邊上有水漏,床上的女人時而嘟囔一聲,時而不安分的扭幾下身子,或者不知道夢到了什麼,眉頭緊皺,抗拒性的蹬一蹬腳丫子。
睡的并不安穩。
時間滴滴答答的走到巳時初(9:00),她終于呢喃一聲,緩緩睜開眼。
随後,許七安看見王妃的嬌軀猛的一僵,接着緩緩松弛,他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對她笑道:“醒了?”
見到他,王妃眼裡隐晦的閃過驚喜,支起身,故作漫不經心的姿态:
“你怎麼回來了,呵,想明白了對吧,鎮北王是三品,整個大奉都沒人比他更厲害。你能趨利避害,也挺好。”
頓了頓,語氣略轉柔和:“這件事交給朝廷處理便是,沒必要你去逞威風。”
王妃昨晚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這一切當然和她擔憂許七安被鎮北王殺死沒有一文錢關系……
許七安淡淡道:“鎮北王已經死了。”
王妃呆在那裡,如同雕塑。
“我,我不信……”她死死盯着許七安。
“這又不是什麼值得開玩笑的事,”許七安沒好氣道:“堂堂親王被殺,這麼大的事,我騙你作甚。”
王妃愣愣的看着他,顫抖道:“當,當真?”
許七安點頭。
他看見王妃長長的睫毛顫抖了一下,一顆淚珠滾落,兩顆三顆四顆……淚珠如斷線的珍珠,簌簌而落。
她為自由而哭泣。
許七安想着,自己和她也沒那麼熟,便冷眼旁觀大奉第一美人嘤嘤嘤的哭。
等她哭完了,許七安才總結性的安慰道:“你已經自由了,九州之大,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和蒙多一樣。”
她哭哭啼啼的抹着眼淚,不忘問道:“蒙多是誰啊。”
這麼無聊的問題,許七安懶得搭理她。
吃早膳的時候,情緒恢複的王妃,在隻有兩個人的房間裡,鬼祟的說:“是不是你殺的?”
許七安搖頭:“鎮北王這麼強,我怎麼打的過他?是因為有神秘高手出現,把他當場斬殺。此事使團衆人可以作證,以後你就知道了。”
王妃“哦”了一聲,也覺得不太可能是許七安做的,自己是個聰慧而理智的女子,又不是京城裡那些盲目崇拜許銀鑼的無知少女。
鎮北王雖說性情桀骜無情,但修為是不打折扣的,要比現在的許七安厲害很多很多。
她捧着蔥油餅啃着,小手油汪汪,亮晶晶的眸子在許七安頭上徘徊:“你頭發怎麼長回來了?”
“我本來就有頭發。”
“你沒有。”